「咳咳,表哥你是不是想喝水?」馮一山瞧見了桌上放着的半杯溫水,說完這句話之後也不管對方渴不渴,執着的拿起杯子就往顧景逸身上湊去,他得看看這傢伙是裝的還是真的。
「啪嗒」一聲,馮一山標準的將半杯水全部倒在了顧景逸的身上。
「哎呀喂,瞧我笨手笨腳的,實在是對不住表哥了,我替你擦擦。」馮一山拿出手絹熱情的往對方身上湊。
顧景逸面無表情的一巴掌打開他的手,沉着聲音道:「滾開。」
馮一山不肯死心的繼續湊上前,「你身上還有傷,我替你擦乾淨,免得着涼了。」
「這種事就不需要麻煩表弟了,你過來。」顧景逸指着角落裏一動不動的女人。
馮一山這才注意到房間裏竟然還有另外一個人。
林思思被兩雙眼同時注視着,硬着頭皮走上前,道:「顧先生,你有什麼吩咐嗎?」
「給我擦乾淨。」顧景逸指着自己心口處的一灘水漬。
馮一山眉頭微蹙,他家向來自命清高的表哥什麼時候允許一個陌生女人的靠近了?還是這般親昵,是他想像的那種關係嗎?
林思思彎下腰小心翼翼的用着毛巾一點一點的抹去水漬,喃喃自語着:「不是應該換一件衣服嗎。」
顧景逸按住她的手,讓她更加靠近自己,輕聲細語道:「那就麻煩林小姐替我換一件乾淨的衣服了。」
林思思的腦袋幾乎都貼在了他的臉上,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呼吸噴在了自己的脖子間,情不自禁的紅了臉。
馮一山越發肯定了自己那個荒唐的想法,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顧景逸大字躺在床上,任憑女人笨手笨腳的解開了自己的病服。
林思思面紅耳赤道:「顧先生要不你自己來?」
「林小姐難道忘了我們的關係?我們可是馬上就要結婚了,既然是夫妻關係,不需要避諱什麼,不是嗎?」
馮一山如雷轟頂,不敢置信道:「表哥,你要結婚了?」
顧景逸不置可否:「忘了跟你介紹了,這位你應該叫她一聲表嫂。」
林思思不由自主般顫慄了一下,這個場景似乎有點熟悉,好像是秦妙然第一次見到馮一山的情況。
馮一山剛剛從國外回來,對着白蓮花一樣乾淨無暇的秦妙然一見鍾情,那個時候的顧景逸還是個驕傲的小狼狗,只是默默無聞的在她背後保護着。
在馮一山這個炮灰的刺激下,醋性大發,高調的宣佈了秦妙然的身份:她是我的女人。
一句我的女人,讓秦妙然那顆悸動的小心臟徹底淪陷了。
自此以後,兩人陷入狗血的愛河中活來死去,死去活來,被綁架,被下毒,懷孕、流產、瞎眼,捐眼角膜……
林思思忍不住有想要吐槽一下原作者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腦迴路,男女主能夠活到最後一章,都是她手下留情了。
不過太可惜了,她還沒有看到最後一章,如果大結局了,這會不會又變成一本主角全死光只剩下文名的小說了?
「表嫂?」馮一山瞠目,反射弧度有點長,硬是吃驚了半分鐘才回過神。
顧景逸點頭,握着林思思的手,含情脈脈的凝視着她的眉眼,莞爾道:「你可得看清楚了,以後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馮一山神色凝重的看着你儂我儂氛圍下的兩人,他一聽說顧景逸快死了便倉惶的趕了回來,企圖在老爺子面前狠狠的表現表現,卻未曾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顧景逸竟是要結婚了?
不,他必須要好好調查調查這個女人了。
馮一山尋着藉口道:「我還有點事,就不打擾表哥休息了,晚些時候再過來。」
言罷,對方已經三步並作兩步的離開病房。
林思思拿着乾淨衣服放在床邊,正準備替顧景逸穿上,手還沒有接觸到他的衣服扣子,就被對方給無情無義的推開了。
顧景逸道:「你也是個聰明人,難不成不懂什麼叫做逢場作戲?」
林思思感覺被他狠狠的抽了一耳光,這種心情,難以言喻。
「不要沒有自知之明,我不過就是利用你趕他走罷了,離我遠一點。」顧景逸冷笑一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