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集團頂層辦公室,徐紹寒站在窗前,旁邊的煙灰缸上堆滿了煙頭。
男人孤寂的背影在此刻顯得尤為蒼涼,回顧人生三十載,他覺得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大抵是將安隅娶回家。
而最挫敗他的事情,無疑是未曾經營好這場婚姻。
可事已至此,能如何?
這場婚姻行至如此地步,不僅僅是夫妻之間的問題,怪他自己,欠了一屁股的債還去談什麼婚姻。
用安隅的話來說,他這輩子就應該好好償還欠下的債,結什麼婚?
要什麼家庭?
謀什麼孩子?
眼下好了,婚要離了,家也散了,孩子也沒了。
到了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他是悲哀的,那種悲哀太過壓抑。
無處痛哭無處訴說的壓抑。
那些壓在他身上幾十年的事情,唯一的突破口是安隅。
可安隅不要他了。
他還能如何?
天家得陰暗,他怎能在去同旁人訴說,只能自己隱忍着。
壓抑着。
承擔下所有的苦痛。
人這一生,離的離,散的散,有多少人能夠白頭到老的?
不管有多少,他與安隅之間,大抵只能如此了。
這日,徐落微從國外歸來,未曾回總統府,而是來了磨山,卻不想,未曾見到人。
詢問徐黛,見後者低頭不言,且還紅了眼眶。
她恍然意識到事情不對。
詢問之下,驚愕了。
原以為,安隅想離婚,徐紹寒會堅持。
可不曾想,他會放手。
夜間九點,徐落微奔赴徐氏集團,急切推門而入,乍一入眼,便見這人坐在辦公桌前低頭翻閱着手中文件。
她心頭氣結「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加班?」
「什麼時候回來的?」徐紹寒無視她近乎咆哮的話語,淺聲詢問。
「怎麼回事?不是說不會離婚的嗎?」
徐洛微是個燥脾氣,在外,可能是氣質女神高人一等的音樂家,歸家、懟天懟地起來,也是個厲害角色。
徐紹寒不太想提及這件事情,欲要用岔開這個話題,可徐落微願意嗎?
她不願意。
「千方百計將人拐到家,這會兒要放手了?人家離了,轉身投入到別人的懷抱,看着不痛心,她跟別的男人生兒育女上演夫妻情深受得住?徐紹寒,到底怎麼想的?母親為了們的婚姻焦頭爛額,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跟父親跟爺爺做鬥爭,為了什麼?有人在為了的幸福煞費苦心,而自己卻當起了逃兵,對得起那些為好的人?」
「說不想安隅受委屈,全家人都幫愛她,到頭來卻先要放棄人家了,到底想幹嘛?」徐落微永遠都記得徐紹寒同她們說要厚待安隅的話語。
可眼下呢?
那些曾經掛在嘴邊的話語都成了過往雲煙消失不見了?
誓言諾言都拿去餵了狗了?
徐落微的質問未曾得到回應。
徐紹寒的沉默讓她氣的險些破口大罵。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家教太好,也不太行。
這日,徐落微氣的奪門而出。
將一出門,撞見了靠在門邊抽煙的謝呈。
四目相對,徐落微沒什麼好脾氣。
正欲擦身而過時,謝呈悠悠開腔「這種情況下,去吼安隅比吼紹寒強。」
「他不放手,這婚離不來。」
「據我所知,他這段時間已經要藉助安眠藥了,他有錯不假,包庇徐子矜也不假,但該他承擔的,他未曾少承擔一分,安隅將他逼到如此境地了,身為家人,們要是在變本加厲的責怪他,他該有活的有多累?」
徐落微詫異,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謝呈身上。
顯然對他這番話語持有質疑態度。
「們只看到了他放手成全安隅,卻未曾看到他內心的煎熬與疼痛,若說可憐,紹寒何嘗不是個可憐人?」
謝呈低眸抽煙,視線未曾落到徐落微身上半分,但說出來的話語確實是直擊她心靈深處。
這場婚姻,誰都是受害者。
若
第二百六十八章:離的離、散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