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曉葉知秋站在身後,她還滿身怒火的砸杯子嗎?
砸。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她萬分肯定。
強人所難,強人所難。
徐家老的老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少的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什麼顧大局識大體,不過統統都是為了他們的權利着想。
不過統統是為他們利益着想。
沙發上的女子怒火滿天飛,而身後站着的傭人靜默在後,不敢上前。
天家只人,若說脾氣好,不若說她們深沉。
怒火這東西,寧願自我消化,也不會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有份。
掌控情緒,是他們人生中的第一課。
如同今日,到也是頭一次見。
徐少夫人的滔天大火讓一眾傭人步伐頓在原地,不敢前行一步。
女子陰孑的面龐盯着某處不知名的點,挺拔的背脊是如此寒涼。
落在沙發邊緣的指尖狠狠掐進了沙發墊中。
身後,葉知秋靜站數分鐘,在安隅的盛怒中回過神來,這才跨步向前。
----------------
這方,總統府辦公人員見四少疾步奔跑而來,見他滿身隱忍帶着自家愛人離開。
再見他帶着滿身怒火急切而來。
且來時,旁人同他招呼,這人似是未曾看見,只是跨大步向前,冷厲的步伐帶起陣陣寒風。
辦公室內、溫平見人走了,才拿着文件進去。
卻不想話語才不過三五句,辦公室大門被人大力推開,乍一入眼的是滿身怒火站在門口的徐四少,
這個自幼集萬千種愛與一身的帝國掌控者。
此時、那冷怒的容顏以及那帶着冰刀子的眸光就如此毫不客氣的落在辦公室二人身上。
溫平見此,知曉此時不宜有他這個外人在場,目光落在總統閣下身上。
見其眼神示意。
轉身欲要離開,不想與之擦肩而過時,徐紹寒冷酷的話語如同臘月寒冬里的冰刀子般戳過來。
「我喊一聲溫叔,是敬你。」
溫平聞言,側眸望去,目光稍有驚駭。
對上身旁人狼子野心的目光,呼吸稍有一秒停滯。
總統秘書的職位,並非一般人能坐,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隨隨便便去到哪裏,外人無一不是恭恭敬敬的喊一聲溫特助,從未有人敢給他半分臉色看。
而今日、此時此刻,眼前這個三十未滿年齡上足以當他兒子的男人,卻公然的在總統閣下面前威脅他。
用言語來警告他。
這一切,只因他在未曾告知他的情況下帶走了他愛人。
溫平怎能不顫?
四目相對,他該如何開口回應?
身後,徐啟政並未準備開口緩解他的尷尬,相反的,他需要徐紹寒這冷漠的言語以及低沉警告。
這世間的任何規律,都是一山壓一山。
他不會因為溫平是自己多年秘書而向着他,更不會因為他是執行自己的任務而得罪徐紹寒為他開脫。
直至溫平這個五十來歲的人站在其跟前,低眸緩緩道了句抱歉。
徐紹寒才冷睨了人一眼,跨步進辦公室。
溫平尚未離開,只聽徐紹寒冷峻的言語在諾大的辦公室憑空砸起;「您什麼意思?」
書桌後,徐啟政靠在座椅上看着這個怒氣沖沖離開之後又反身回來找自己「算賬」的兒子。
面上端着的是上位者的威嚴。
「你覺得我什麼意思?」他問。
語氣不平不淡,但越是平淡之下掩藏這的往往都是深海般的漩渦。
徐紹寒想護着安隅,在每一處地方。
他將政場的險惡替她擋在身前,卻不想,逃不過的是自家父親的手段。
這日、當他知曉徐啟政將安隅給「請」來了,那種感覺,當真是難以言喻,實在是難以言喻。
「安隅不是政場中的人,她只是她自己,父親有何事,跟我說便好。「他到底還是稍有理智存在。
知曉此時即便是爭吵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