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們都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但既然惹了陛下生氣,那便只能認錯。
王總管看了那跪下來的一群人,又回頭看了看依舊在逗弄着自家小寵物的男人。
見他並沒有繼續開口的樣子,這才開口道,「各位娘娘,陛下政事繁忙,你們還是不要打擾的比較好。」
政事?!
陛下不是明明就是在逗弄只小老鼠嗎?!
所有嬪妃的心裏不約而同的閃過這樣的疑問。
但這心裏有數歸有數,她們很清楚王總管說的這話就代表着皇上的意思,便只能一個個順着王總管的話繼續承認着錯。
荀銘珩沒有再出聲為難她們,王總管這才抬手示意她們可以起來了。
可照理來說這被呵斥了一番,她們起來了便理應立刻離開,以免繼續惹怒聖上。
但皇上每月去後宮的次數不會超過三次,她們很多人進宮這麼多年,一次都沒有侍寢過。
所以眼下好不容易有機會,能在這比較隨意的御花園看到自家聖上,她們誰也捨不得就這樣放過。
便一個個扭着手絹,眼巴巴的看着荀銘珩和官筱琬。
一開始都還好,官筱琬也不覺得多些人站在涼亭外有什麼,可是被着久了,她就發現那嬪妃的目光似乎一點點變得怨毒了起來了。
它站在荀銘珩的手心,側目看向那些女人。
只見她們一個個咬着牙,恨不得要將自己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立刻就炸了毛。
「你這是怎麼了?」荀銘珩有些奇怪,它怎麼一開始還即乖巧又溫順的,突然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抬起手,他一邊想要去摸官筱琬那炸出了白色絨毛的腦袋,一邊看向了自己的那群嬪妃。
只見那些女人的表情一個個都是淒淒艾艾的,在見到自己的目光掃過去後,就立刻又變成了期待而又討好的模樣。
呵,小樣!
看不出來你們還有三副面孔啊!
官筱琬氣得都快要吐血了。
原來她不吃醋,主要還是因為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同情這些嬪妃的。
終其一身耗在這個宮裏,最好的下場也就是不受寵愛,下場慘一下的參照下自己,死了都沒有人知道。
更慘一點便是那些看似受寵的妃子,自以為侍寢了,可睡在一起的不過是安排的侍衛罷了。
她們註定沒有活路不說,連她們的母族都記在了皇上的小本本上,逮着機會那便是滿門抄斬的下場。
當然,這其中還有知道自家醋罈子不僅從來沒有碰過她們,更沒有將她們給放在心上的緣故。
可如今自己都被這些女人當成靶子了,她怎麼還能沒有半分的膈應。
想到這些女人都是荀銘珩不情不願招進宮來的,官筱琬氣得直接一爪子拍開了他那修長白皙的食指。
荀銘珩目光里的溫柔一點點的散了去,「你這是再跟朕鬧脾氣?!」
帶着幾分壓抑的嗓音,悶在喉嚨間。
雖然壓抑了幾分凌厲,但那不怒而威的氣勢卻讓人聽的背脊一陣發涼。
「唧唧(你自己找了這麼多女人回來,你還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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