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着那龍袍的邊沿,她眨巴眨巴眼睛,很是乖巧的沖荀銘珩點了點頭。
男人這才總算是心氣順了,連眼角的凌厲都柔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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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空了一日沒有上朝,又把那麼多的嬪妃給罰了的緣故,這朝堂上的眾臣早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家聖上養了只老鼠。
所以這一大早上政事沒有說上什麼,話題便被他們引到了官筱琬的身上。
左一句玩物喪志,右一句不能為了只老鼠去寒了眾多嬪妃的心,聽得荀銘珩頭都大了。
等到眾人反應過來自家聖上似乎一句話都沒有說的時候,那坐上龍椅上的男人,臉色都已經陰沉的像是烏雲壓境了一般。
「說啊!你們一個個不都是挺能說的嗎?!」男人譏諷的嗤笑了聲。
朝臣聞言雖然頭皮一陣發麻,但想到自家的姑娘都在後宮裏受着苦,便硬着頭皮還想諫言。
只是還不等他們開口,荀銘珩便再次冷笑了起來,「看來朕的後宮,你們還是放了不少的耳目。剛剛我看兵部侍郎、戶部侍郎、欽天監、工部正使……你們都嚷的挺凶的,所以你們是在朕的後宮安插人,是想造反嗎?!」
「微臣不敢!」
被點名的人嚇得直接跪到了地上。
可是就這樣被呵退了,他們也就不是在朝堂上浸染了那麼多年的人了。
「微臣們只是不想……」
「你們想不想是另一件事,這消息是如何傳到你們手中的,不如你們先和朕好好解釋一下。」荀銘珩慵懶的靠在龍椅上,目光銳利如刀的掃過了眾人。
他們僵直了身子,怎麼也不敢把自家姑娘派人來傳消息的事情給說出來。
可是他們不說,並不代表着荀銘珩會不知道。
等了片刻,見這大殿總算是寂靜到連根針掉落下來,都能聽到後,他這才繼續開口道,「出嫁從夫,這普通人家的姑娘都知道的事情,沒想到朕的大臣們教出來的女兒竟然會不知道。」
「你們身為臣子,竟然與朕後宮的妃嬪往來消息,並且還在朝堂上對朕施壓!這後宮不得干政的事,你們倒是都忘的一乾二淨了!既然如此,那你們養出來的好女兒,便自行領回去吧!」
「皇上!」那些大臣愣了下,怎麼也沒有想到荀銘珩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官筱琬也被嚇了一跳,本身還在他的大袖裏坐着攀爬運動,差點一個沒抓穩摔下去。
好在手忙腳亂中,爪子勾中了衣服的金線,這才吊了住。
荀銘珩感覺到衣袖裏的動靜,抬手想要去幫她扶下身子。
可才剛隔着布料碰到官筱琬的身體,那小毛糰子便像被火燒了屁|月殳似的,立刻順着衣管往裏躥去。
直接爬過了肩胛,來到了他的胸膛胸膛之上。
雖然它這動靜鬧的挺大的,但是那軟到像液體般的小身子,在厚重的龍袍壓着下,並沒有被人看出任何的端倪來。
荀銘珩想要去安撫下她,可又怕把這老鼠膽的小毛糰子給嚇壞了,只能硬生生的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