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牢王的舉動,具有不可預測性,其行為與言辭相違背,縱然是嬴高也無法從已知的情報中推測出來這個人的性情。
總之,這是一個表現得很詭異的人。
「雖然大概率不是一個詐,但是我們必須要做好防備,以確保萬無一失,若是詐,我等也方便將計就計。」
嬴高眼中浮現一抹冷冽,他只對朋友信守諾言,對於敵人,他只有一往無前的兇殘與冷酷。
「三日之後的會面,本將帶鐵鷹銳士前往,到時候,本將會拖住哀牢王,只要本將消息傳來。」
「爾等便舉兵滅了哀牢王城,三日之後,本將要嬴字王旗插在哀牢王城之上。」
「諾。」
點頭答應一聲,尉常寺等人心中一喜,他們都清楚嬴高從來就不是守規矩之輩。
此番與哀牢王會面,也只是一種計謀,以自身為誘餌。
一想到這裏,尉常寺等人對於嬴高的敬畏就更深了幾分,這是一個為了勝利,無所不用其極的人。
在這個世界上,最狠的人永遠不是對敵人有多殘酷,多心狠手辣,而是對於自己更心狠手辣。
而嬴高便是一個這樣的人,他還年輕,血脈高貴,地位崇高,但是在戰場之上,只要有需要,他從來不惜身。
這便是嬴高的恐怖之處。
一個敢拿命去拼搏的人,才是最恐怖的,這樣的人,往往是最危險的。
「屬下拜見嬴將!」范增等人離去,滇君走了進來。
「嗯。」
點了點頭,嬴高看着滇君,輕笑,道:「封君,這便是大秦一等一的封賞了,等戰爭結束,滇君便將家人遷至咸陽。」
「在咸陽城中,必然有滇君的府邸,滇君也可以去見識一下大秦的繁華與中原的浩瀚。」
嬴高清楚,這一次滇君所來為何,封君的消息傳遍哀牢等地,自然也會傳入僕從軍中。
作為僕從軍的一員,滇君自然會得到消息,一如滇君這樣的人精兒,得到消息找自己,嬴高並不意外。
滇君朝着嬴高深深一躬,語氣堅決,道:「屬下多謝嬴將提攜,此大恩大德,屬下銘記於心!」
望着滇君,嬴高莞爾一笑,語重心長,道:「好好為大秦出力,便是對本將最好的報答了!」
「屬下明白。」
……
望着滇君離去,嬴高嘴角浮現一抹笑意,滇君如此,他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只要封君一事塵埃落定,五萬滇軍融入僕從軍將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嬴將,靖夜司傳來消息,王上封君滇王,與此同時,治粟內史官署的農業專家與農家的人傑,已經南下。」
司馬師朝着嬴高一拱手,道:「他們已經進入了巴蜀,不日將會到達極南地,與我們匯合。」
「嗯。」
微微頷首,嬴高深深的看了一眼司馬師,囑咐,道:「讓靖夜司的人注意一點,確保他們的安全。」
「本將要他們毫髮無損的到來……」
「諾。」
點頭答應一聲,司馬師轉身離去,戰爭已經迫在眉睫,作為靖夜司的統領,這個時候他最為忙碌。
不管是哀牢,還是其餘諸國的消息,他需要掌控,還有與咸陽,涼州,夏州之間的溝通,都需要他去做。
鐵梨花雖然已經成型,但是鐵梨花主要是針對於軍中負責,範圍沒有靖夜司廣泛,主要的壓力依舊是在靖夜司之上。
司馬師清楚,這是嬴高對于靖夜司的看重,也是對於他的重視,雖然心頭壓力如山,但是他依舊是願意背負
「嬴將,這是一件好事,當學宮的士子以及治粟內史官署的人才南下,我們就不需要擔憂了!」
范增對着嬴高微微一笑,道:「現在,我們可以將目光全部焦聚在哀牢,在這極南地之上了。」
「嗯!」
點了點頭,嬴高也是輕笑,道:「本將會見哀牢王之後,軍中由軍師坐鎮,只要是本將消息傳來,立即進攻哀牢王城。」
「諾。」
哀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