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
這是張平以及在張平府中的韓國貴族的第一個念頭,他們還在商議,還在爭論,結果尚未出來,卻已經亡國了。
家老的話,讓眾人一下子傻眼了,就算是張平也是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了。
這一刻,他想到了嬴高在秦軍幕府之中說的那一番話,只覺得心驚肉跳。
「家老,備車!」
心念電閃,張平心裏清楚,在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其他了,想要活命,想要保全家族,唯一的希望便是嬴高。
他要去見嬴高。
「諾。」
點頭答應一聲,家老轉身離去,張平與家老的舉動,驚醒了其餘人,一時間,眾人一鬨而散。
如今新鄭攻破,嬴高陳兵韓王宮,韓王安以及韓非等人的命運已經註定,與此同時,他們得麻煩來了。
大秦儲君霸道絕倫,這一次新鄭之內,只怕是不平靜了。
……
新鄭王宮廣場。
大秦鐵騎已經陳兵於此,只要嬴高一聲令下,就可以馬踏宮闕,將韓王一脈的尊嚴踐踏。
「稟儲君,新鄭已經全部接管,只剩下王宮之中尚有韓軍對峙!」鐵鷹朝着嬴高行禮,道。
「鐵鷹,傳孤命令,新鄭城破,韓王以及韓王一脈為國赴死,戰死在新鄭一戰中。」
嬴高眸子掠過一抹冷冽,語氣變得肅殺:「曉令整個潁川地區,立即向孤臣服。」
「孤要在三日之內看到他們的誠意,否則孤親率鐵騎討伐之!」
「諾。」
點頭答應一聲,鐵鷹轉身離去,他心裏清楚,新鄭只是韓國王城,而不是整個韓國。
如今大軍皆在新鄭,反而讓秦軍處於矚目之地。
「讓寧生接管降軍,剔除老弱病殘,留下青壯加以整訓。」
說到這裏,嬴政語氣一頓,朝着司馬師,道:「等整訓結束,將其打散編入蟒雀軍中。」
「諾。」
……
「大秦儲君,久違了!」韓非與韓王安走出王宮,朝着嬴高面無表情,道。
他們已經沒有了希望,只能從容赴死,以保全韓國王族的風骨。
看着不遠處的韓非等人,嬴高點了點頭,道:「韓非,你輸了,作為代價,韓國滅了。」
「你是一個聰明人,更是跟隨過孤,想來你也明白孤的意圖!」
聞言,韓非一下子愣住了,隨及反應過來,朝着嬴高苦笑,道:「嬴將,就不能給韓王一脈留條血脈麼?」
「不能!」
搖了搖頭,嬴高直視着韓非,道:「亡國之仇,滅族之恨,與其讓他一輩子活在仇恨之中,一輩子生活在黑冰台得監視之下,惶惶不可終日,還不如不留。」
「孤是一個膽小的人,孤不想他日大秦,一如今日之韓國。」
說到這裏,嬴高朝着韓王安,道:「孤可以網開一面,韓王一脈不分男女老少皆可自盡,以保全王族尊嚴。」
「在爾等死後,孤會讓人替諸位收斂屍骨,葬於北邙如何?」
……
嬴高的態度很強硬,韓非清楚他們別無選擇,不由得釋然一笑:「韓國的命運早已經註定,以術求存,本身便偏離了大道。」
「只希望,我等去後,嬴將可以善待我韓人!」
「哈哈哈……」
一道大笑聲響起,嬴高搖了搖頭,道:「這一點,爾等不需要操心,他們從今天起,已經是我秦人。」
「我大韓立國百年,豈能屈辱而活,王上,臣先走一步了!」一句話落下,韓非拔劍自刎而亡。
「砰!」
長劍掉在地上,發生清脆的響聲,隨及韓非重重栽倒在了地上,鮮血從脖頸處不斷流出。
一時間,鮮血味瀰漫。
韓王安等人臉色蒼白,身體開始顫抖,望着眼前韓非的屍體,一時間猶豫不決。
「司馬師,讓靖夜司的人,將韓國王族的人全部帶過來!」嬴高眼中殺機越發濃郁:「其餘人原地待命,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