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月不知道特聘專家有什麼用,當然也不在乎這樣一個專家證。但是聊勝於無啊,何況更不能駁了陶國強的面子,連忙說道,「太感謝了!」陶國強說:「我們應該感謝你才對!」
和陶國強聊了一會兒,見時間不早,關山月說:「陶叔,咱們這也是緣分,中午請你吃飯?」陶國強說:「我不喝酒不抽煙,你和我吃飯也沒啥意思。別整沒用的,你哪天回去啊?」
關山月一樂,說道:「我現在這狀況允許回去嗎?不等着你們調查結束?」陶國強說:「等啥?不用等。宣德爐的事兒跟你沒關係了,我現在就着急金匱直萬的事兒,別的都是小事。」
還真是個急脾氣。關山月想,王燦榮的事就讓警察去收拾他吧,不值得自己費功夫;宣德爐的事兒對馮曦也傷筋動骨不了,還是等着證監會調查他們公司去吧;至於宮崎,估計這小子會推脫得一乾二淨,這麼看來,還得等有機會再收拾他。於是說道:「既然您不放心,那明天就走。」
陶國強哈哈一樂說道:「那好吧,咱們各自回去準備,明天到你鋼廠再見。」
這次終於到了說再見的時候了,和黃鶯依依告別,關山月拉着曹秋水一路飛奔回到鑫龍特鋼。遠遠看到鋼廠的煙囪冒着滾滾白煙,關山月竟有些久違的感覺,仿佛自己不是這個鋼廠的主人,而是客人一般。
興隆鋼鐵是自己事業真正轉型起步的地方,對這兒的感情不亞於老家,超過了太行鋼廠,何況這兒還有自己的女人和女兒,她們早已望眼欲穿了吧。
到了公寓外,果然見王綵帶着丫丫在院裏玩兒。聽到車響,娘倆都站了起來,丫丫張着小手喊着爸爸、爸爸,關山月的眼睛竟有些濕潤。
別看丫丫喊得凶,當關山月過去要抱住她的時候,卻害羞了,轉身又跑回媽媽的懷裏,看來和孩子分開的時間太長了。曹秋水從車裏拿出一個電動汽車,喊道:「丫丫,快來!你黃鶯媽媽給你買的小汽車。」
曹秋水成功地把丫丫騙走了,關山月摟着王彩親了一口說:「辛苦了老婆!」多日不見,聞着男人身上的氣息,王彩心神俱醉,紅着臉說:「一點都不注意形象。」
關山月嘿嘿一笑:「都上班去了,哪有人呢?梅姐呢?」王彩嗔道:「你不會自己看?」關山月下意識地抬頭一看,蘇小梅正站在陽台上,笑嘻嘻的看着他們。關山月心頭大樂,攔腰抱起王彩。王彩略微掙扎了一下,身子便軟了下來,被關山月抱進了家。
有詩云:隔窗瑟瑟聞飛雪,洞房半醉回春色。銀燭照更長,羅屏圍夜香。玉山幽夢曉,明日天涯杳。倚戶黯芙蓉,涓涓秋露濃。臥室里的盛況就不一一細表。
曹秋水看着兩人猴急猴急的進了屋,只好當起了臨時保姆,看着丫丫玩電動車。幸好丫丫是第一次接觸電動車,興致很高,不厭其煩地在院裏一圈一圈地轉着,把曹秋水都轉暈了。曹秋水生氣,我這半天還沒喝一口水呢,卻在這兒給你們當門神,還有完沒完呀?
就在她忍無可忍,要上去把三人胖揍一頓時,關山月終於出來了。曹秋水嘲笑道:「您老人家的腰可好?」關山月說:「妞兒,這你就放心,要不是陶國強他們馬上要來,還需要你去侍寢呢!」曹秋水嗔道:「臉皮厚!」
關山月哈哈一笑說:「我去辦公室迎接他們,免得他們還有其他的想法。「曹秋水說:「對呀,咱們的黃金啥時候想法處理了,留這它也沒用啊!還擔心被他們發現了。」
關山月說道:「那東西別着急,就當是咱們的家底。有句話說,沒有家底,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曹秋水說:「人還沒老呢,道理還不少。中午還陪我們吃飯嗎?」剛回來就不能陪女人和孩子吃飯,關山月很愧疚,說:「中午你們自己吃吧,我在食堂招待他們。」
看着丫丫還興奮地開着車在轉圈,關山月喊道:「丫丫,丫丫。」誰知丫丫充耳不聞,只顧自己開着玩兒。曹秋水嘲笑道:「你現在在丫丫心中的地位還不如一輛車子。你說,以後再生一堆孩子,別不知道是誰給你生的。」
關山月說:「這還不好辦?以後我給他們訂做衣服,衣服上面寫上她們媽媽的名字,孩子的名字,想認錯都難。」曹秋水笑罵道:「厚顏無恥,趕緊滾!」關山月哈哈一笑,跑到丫丫的車旁親了兩口,施施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