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起來,關山月圍着車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問題才放下心來,真擔心這個無賴弄壞了自己的車子,倒不是在乎錢,而是嫌修車麻煩。吃過早飯,別了父母驅車到了武漢。
離學校越近關山月越是忐忑不安,不知道會面臨什麼樣的局面。學生們都放假了,學校里冷冷清清,只有操場上能傳來孩子們打球的喊叫聲。到了家屬區,關山月本想直接上去可是着實沒勇氣,只好撥通了郭霞的電話,郭霞懶懶的聲音傳來:「你到了?上來吧。」
關山月還沒有說上一句話,郭霞就掛了電話。關山月舉着手機聽着嘟嘟嘟的聲音,心裏涼了一大截。上了樓,見郭霞的房門開着,關山月戰戰兢兢地慢慢推開了門。見廳里沒人關山月稍稍鬆了口氣,關了房門便進了臥室,卻見郭霞靠在床頭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
上次來時,兩人充滿了驚喜,而這次關山月忽然覺得有點陌生,有點不知所措,忐忑地走到床邊坐下來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郭霞嘆了口氣說道:「你現在來有什麼意義?」關山月訕訕苦笑,沒有答話。郭霞見關山月不說話,又說道:「我真沒看錯你,你就是個『三不男人』,枉我對你一片真心呀。」說完郭霞滾燙的眼淚撲籟籟地往下落,順着臉頰流過她的下巴滴到她的胸上。郭霞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衣,很快高挺的胸部便被滴出斑斑駁駁的痕跡。
關山月低下頭懺悔地說道:「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郭霞慘然一笑道:「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我希望着你的心和我的心一樣,心心相印,心心相惜,結果只是我自己多情而已。其實也不應該怪你,只是我奢望而已。」
關山月見郭霞很是消極,心裏酸楚,想握住她的手卻又不敢,低聲說道:「是我不好,傷害了你。但是你情緒這麼低落我心裏也很難受,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
郭霞道:「哎,其實是我不知道怎麼做。你有家有室,而我影只形單,眼前迷茫。當真是:一寸相思千萬緒,人間沒個安排處。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關山月心道,上學時的狀態又來了,出口即是詩詞。
關山月又想着,看樣子她是沒找對象,只是嫌自己不聯繫她,傷了她的心。想到此處,關山月的膽子大了起來,捉住她的小手說道:「你的話太高深,我時常猜不透。如果你真的不嫌棄我,我以後就常聯繫你,好嗎?」
這多半年來關山月一直沒打電話,讓郭霞好生哀怨。這個三不男人!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可是快過年了,
關山月總該回老家吧?他總該來看看自己吧?所以這幾天她也沒有回家和父母住去,天天盼着關山月的電話。前兩天終於等來了,真想痛罵他一頓最後還是沒捨得,只是像個怨婦一般抱怨了一頓。
掛了電話她的心早飛了起來,恨不得馬上見到他。今天郭霞起床後把自己好好打扮一番,等着情郎的到來。這半天她坐臥不安百爪撓心,一會兒期待着關山月來了對她百般寵愛,想着想着不由的濕了內褲;一會兒又想着自己一直過着牛郎織女般的生活,不由得唉聲嘆氣,恨意難消。
郭霞的手被關山月握着,暖洋洋的,酸澀的心頓時被融化了,覺得安全了很多,心情也舒暢起來。卻也暗恨自己不爭氣,為什麼總想着他?他有啥好的?就氣氣他,於是說道:「你是不是已經晚了?我媽給我找對象了。」
關山月剛升起來的希望又被擊沉了,結結巴巴地說道:「找、找對象了?」郭霞道:「不然怎樣?你把我娶回去?」關山月心裏刺痛,手不由的一松,頓覺得眼前一片灰色,生活失去了意義,原來自己也是深愛着她呀!不過她說的對,自己又能怎樣呢?關山月低着頭艱難地說道:「應該的,我就是一個渣男,不值得你留戀。」
郭霞忽地說道:「你還不算很渣,沒想總霸着我不放。這麼說你還是個好人?」關山月摸不着頭腦,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郭霞見關山月傻乎乎的又開心起來,這個傻小子,我再逗逗他:「這都中午了,要不咱們去吃個最後的午餐?不管如何也是同學一場,也算相愛一場,來武漢了我不能讓你餓着肚子走吧?」
關山月心道,我餓着走又能怎地?可是傷女人的話關山月是說
第135章 三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