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市二院
喬艾芸送醫途中腦袋就昏昏沉沉,她能聽到外面人在說話,也知道周圍都有誰,只是身體撐不住,後背疼得發麻開不了口。
待她被送出急診室,已是一個多小時後。
醫生推她出來,眾人就圍了上去,嚴望川沖在最前面,「醫生,我夫人怎麼樣?」
「嚴夫人和孩子都無礙,只是懷孕初期胎兒本就不穩定,遭受劇烈撞擊,險些流產。」喬艾芸這個年紀,懷孕保胎本就不易,「先送她去病房吧,嚴先生,您和我去辦公室,有些事我再單獨和您說一下。」
「好。」聽到喬艾芸無礙,眾人心口大石才算放下。
宋風晚哽着嗓子,將幾欲奪眶的眼淚又給憋了回去。
「沒事就好……」老太太仿佛念叨着幾句話。
這若是出點岔子,她難辭其咎。
誰讓她養虎為患呢。
其實嚴知樂一直躲在角落,聽說是由自己母親與妹妹引起的亂子,沒敢過去,此刻聽到喬艾芸平安無礙,才長舒一口氣。
想到方才老太太捶胸頓足的模樣,她心底也清楚嚴知歡假孕騙婚,現在肖家昭告全城,緊鑼密鼓的籌備婚事,怕事情敗露,想找人背鍋。
偏偏撞到了喬艾芸,她還是個真懷孕的……
嚴知樂蹲在地上,渾身發涼。
以前她可能還能解釋,說嚴知歡年紀小,有些自私任性,現在看來,根本就是壞到骨子裏了。
無可救藥。
**
喬艾芸被推出急診室時候就醒了,在病房躺了十多分鐘,整個人才緩過勁兒,嚴望川也從醫生辦公室回來,得知她無事,總歸是鬆了口氣。
「媽,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宋風晚守在床邊,片刻不離。
婚禮儀式結束後,有些人醉了酒,小孩又到處跑,會場本就有些亂,但大家都是高興的,也沒人想到會有人在這種時候搞事情。
而且喬艾芸回去的時候,賓客都散場了,後面的休息室,除卻自家人,也無人涉足,嚴望川等人就在前廳,與後面相隔不過百米。
誰都沒想到那對母女如此膽大妄為。
「還行,就是後背有點疼。」張素秋推搡那下,下的是死手,她這把年紀,哪裏禁得住這樣的撞擊。
宋風晚點頭,「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喬艾芸嘆了口氣,「我就是回休息室,看到嚴知歡從房間走出來,我就問她幹嘛?她也不理會我。」
「休息室本就沒什麼貴重東西,我就說讓她以後別擅自進入別人房間。」婚禮現場本就亂,來的親朋賓客你不能說有壞人,但也魚龍混雜,保不齊有人生了歹念。
珠寶首飾等貴重物品自然有專人看管,不會直接放在休息室。
「她非說我污衊她是賊,硬要和我理論,一個勁兒扯着我,我掙脫的時候,她慘叫一聲摔倒在地,說是肚子疼,然後她母親就出現了。」
喬艾芸無奈嘆了口氣,原本熱鬧得婚禮,最後卻躺在醫院。
遇到這種潑辣難纏,無理取鬧的人啊。
眾人本就對她們母女的動機產生懷疑,聽到喬艾芸的陳述,越發篤定心底猜想。
你從別人房間出來,應該心虛才對,還拉着主人家撕扯。
再喊捉賊,分明就是故意的。
「對了,嚴知歡不是摔倒了?她現在怎麼樣?」喬艾芸不明就裏,還關心她腹中孩子。
「她很好,好得很!」嚴望川說得咬牙切齒。
喬艾芸再想開口,就被宋風晚拉住了手,「媽,你餓不餓?」
「還好。」喬艾芸淡淡笑着。
「家中還煲着湯,我給你拿來。」嚴望川說着大步往外走。
「少臣,你大伯喝了酒,你快跟去看看,別讓他開車。」老太太太了解自己兒子,此刻出門,怕不是去取湯,而是找人算賬的。
嚴少臣剛要出去,喬望北就開了口。
「我今天沒喝酒,我陪他去吧,我會看好他的。」
傅沉微微挑眉。
這喬望北也是個暴脾氣,兩個人此刻都是炸藥桶,一點就燃。
嚴少臣傻了眼,一個人他都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