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老和尚把這事情扛下來了。」畢靈空的身影重新出現,笑着說道,「巧的是,我才剛剛走,就看到大夏皇家的人趕去質問,簡直就像是事先排練過一樣,時間剛剛好!」
潘龍這才鬆了口氣,感覺心裏懸着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剛才救人的時候,他並沒有想太多,等到大戰結束,心情平靜下來,才意識到自己這次大出風頭,頗為不妙。
他身懷要命的大秘密,整天藏頭掩面還差不多,怎麼能拋頭露面出這種風頭呢?
誠然神通廣大之輩多半不願意和身懷功德的人作對,就像是兩位龍神那樣,努力交好還差不多。但世界這麼大,總歸會有個把兩個奇行種,滿腦子都是「殺了熊貓我就是國寶」那一套,越是好人越被他們敵視。
雖然這些奇行種一般都活不久,很快就會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但這種貨色只要能活下來,基本都是最厲害的那一類——跟芸芸眾生為敵還能堅挺地活着,拳頭有多硬,可想而知。
反正潘龍是一點也不想要招惹這些人的,除非他拳頭比對方還硬,那倒是可以考慮替天行道除暴安良,送這些奇行種去他們該去的地方。
至少現在,他真的是惹不起這些奇行種,不被他們知道,才是保全自己的最好辦法。
而且,這次眾神圍攻畢靈空,死了一個、重傷一個,輕傷多少不好估計,畢靈空現在活下來了,估計眾神都要逃之夭夭,一輩子都不敢再回雲州……這麼一想,自己跟他們的仇結得也蠻大的。
所以他一點也不想出名,尤其不想讓自己在這一戰裏面發揮的作用被世人所知。
悶聲發大財,才是墜吼的嘛。
阿彌陀尊能夠幫他接下這件事,避免了他因此出名,可真是謝天謝地!
「我知道你肯定有秘密,也有苦衷。」畢靈空說,「子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當然不會打探這些,但以德報德是為人立身的根本,你如果有什麼用得着我幫忙的,千萬不要客氣!」
她笑着豎起一個大拇指:「我其它本事倒也尋常,平生所擅的無非就是爭強鬥狠那套。你若是有什麼仇人要殺,或者是有什麼大事力有未逮,儘管開口。」
潘龍搖頭:「我這一路行俠仗義,跟我有仇的可能不少,但我跟他有仇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不是君子,我有仇一般當場就報了。當場報不了的,事後也要挖空心思去報了,才能繼續上路。所以我真沒什麼仇人,或者說,我沒什麼還活着的仇人。」
畢靈空大笑:「此言大讚!當浮一大白!」
說着她手一揮,周圍的空間微微一震,二人便來到了一個繁華的宴會。宴會上人很多,場面很亂,來來去去。正堂那邊擺着一個一人多高的「壽」字木雕,不少穿着整齊華貴的大人物,正在迎賓侍者的陪伴下依次進去。
這看來是某個有錢有勢的老人過大壽,外面是流水席,來的都是客人。裏面則是正席,有身份的才能進去。
潘龍和畢靈空當然不會闖到裏面去,二人就在外面的流水席上找了張空桌子坐下,片刻之後,便有壯漢將一套冷熱六盤菜餚端上來,還有一壺酒。
潘龍給畢靈空斟了一杯酒,也給自己斟滿,舉杯說道:「前輩這手段着實高妙,虛空挪移之法,我多少還能理解,卻不知道您如何得知這裏有酒宴?」
畢靈空笑了:「我當年窮怕了,苦練了一門法術,可以遁到附近最熱鬧、最有機會賺錢和吃白食的地方。阿長說,我這個叫『蹭飯妙法』,夫子也感嘆『窮則變,變則通』——這個本事,在儒門裏面算是獨一份,沒人比我更擅長。」
潘龍大笑:「窮則變,變則通,這話用在這裏,真是恰當!」
二人說笑了一番,又舉杯向那老壽星敬了一杯,祝他健康長壽。然後吃着喝着,就談到了天下的典故。
「之前談到阿彌陀尊,卻不知這位仙佛究竟是誰?為什麼願意幫我遮掩?」潘龍問。
畢靈空說:「當今之世,佛門有三位佛陀,九位菩薩,並稱十二聖尊。阿彌陀尊就是三位佛陀之一,因為他昔年在西域大天山修煉得道,所以也被稱之為西方佛尊。」
她又說:「這位西方佛尊講
第八十章、玄功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