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也就放心了。」
張昊笑了:「其實潘龍這次出手,對殿下您是很有利的。」
「此話怎講?」帝河東好奇地問。
他原本覺得,潘龍出手搗毀暗衛訓練營,活捉趙賢達,挽回商滿案,對於這次整個行動的士氣頗有打擊,卻不了自家謀主竟然有完全不同的看法。
張昊微微笑了笑,問:「臣有一言敢問殿下,這次的行動,是以您為主導呢?還是以旁人為主導?」
帝河東想了想,說:「談不上誰主導,大家算是平等的,通力協作,互相配合而已。」
張昊搖頭:「殿下是大夏未來的君王,如今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大夏九州之中,除去那些供奉妖神,誰有資格和您平等?」
帝河東皺起眉頭。
他之前並沒意識到這一點,此刻被張昊點醒,心裏頓時不舒服起來。
就像張昊說的,他是大夏太子,用不了幾天就要成為大夏皇帝。諸趙也好、大臣也罷,嚴格來說,其實都不過是他的臣民。
那些人憑什麼跟他「平等」?
「若是這次的行動一切順利,那麼就意味着他們通過這次的行動,和殿下您獲得了一個——至少是暫時的平等身份。」張昊分析說,「這事可大可小,只看他們怎麼利用。但以臣之見,還是別給他們這個機會,最為合適。」
帝河東點頭。
「既然殿下您也贊成這個看法,那麼趁着這次潘龍發怒翻臉的機會,正好可以看看他們的應手。」張昊說,「此刻殿下您只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甚至於……無論他們勸什麼,說什麼,您都只管推辭——乾脆閉關讀幾天書,或者修煉一段時間的內功也不錯。」
「總之,您不出面,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去。」
「若是他們也不出面呢?」帝河東問。
張昊微笑:「變法繼續推進,二皇子的威望固然會增加,但會改變陛下傳位給您的決心嗎?」
帝河東搖頭:「父皇不是那麼容易改變主意的人。」
「那麼,殿下您還擔心什麼呢?」張昊問,「經過這次的衝突,您覺得二皇子和他們之間……還可能再友好相處嗎?」
帝河東眼睛一亮,頓時完全理解了張昊的意思。
無論這次的行動是成功還是失敗,至少保守派和變法派之間的衝突算是全面爆發了。
在這個時候,自己稍稍退讓,固然會讓保守派對自己不滿,可他們再怎麼不滿,難道還能影響到自己繼承皇位嗎?
當然不能!
等自己當了皇帝,他們還能陽奉陰違,不配合自己嗎?
呵呵,最好他們敢,到時候正好給自己一個下手的理由!
但弟弟那邊則相反,這次雙方徹底翻了臉,日後那些人可能支持弟弟,跟自己為難嗎?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這麼看來,自己其實已經穩贏不輸,可以直接抽身上岸,笑看雙方爭鬥了!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安安心心地坐下,贊道:「國忠,你果然高瞻遠矚,大有文相之風啊!」
張昊連稱不敢當,臉上也滿是笑容。
做謀士最開心的事情,就是主君願意聽取自己的建議。
若這建議能夠奏效,那更是十全十美,無比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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