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殤是魔祖的戰兵,若是完好無損之時,所能爆發出來的力量定然比其他帝兵都要強盛,因為這柄帝兵不同尋常,曾有天神戰骨融於其中,曾飲天神之血,不管是威壓還是那股殺伐氣息,都不是尋常帝兵所能相比的。
如今那股帝威透發而出,帶着一股主宰天下蒼生的霸絕氣息和無上意志,威壓瀰漫之處,萬物皆臣服,萬靈都要跪伏膜拜……
雖然魔殤相比六年前並無什麼區別,但有一點不一樣,那就是夜峰的修為,六年前那一戰,他的修為只有戰王層次,而今,他已經達到了大聖境巔峰,此時雖然他也不能徹底催動帝兵,不能真正讓帝兵徹底復甦過來,但已經足夠了。
在赤血城外,四大巔峰勢力的大軍徹底匍匐成了一片,包括三位聖皇強者也已經跪倒在地,每個人心中都只有無盡的絕望,那種感覺無法言說,靈魂在戰慄,像是整片蒼穹都要塌下來一樣。
逍遙王等三位聖皇,他們第一次感覺自己如此弱小,如此卑微,因為被那股霸絕天地的氣息籠罩之後,他們除了身軀顫抖,除了栽倒在地,除了絕望,似乎什麼都做不了。
他們感覺籠罩在他們身上的氣息只需稍微動盪一下,就能將他們輕易盪成飛灰一般。
方圓數百里內,這一刻都陷入了絕對的安靜中。
那截帝兵血光浩浩,將夜峰的身軀都映照得非常詭異,他如神似魔的立在半空中,一頭黑髮狂亂的舞動,像是一位從地獄修羅歸來的狂魔。
「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帝威了嗎?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用帝兵來滅你們,那樣做的話就太便宜你們了,你們的惡行罄竹難書,人人得而誅之,今日我就讓全天下的人來給與你們審判!」夜峰站在那裡冷笑。
隨即,他直接將魔殤收進須彌界中,那股充斥在這方天地間的浩浩波瀾瞬息消減了大半,繼而極速散去。
無數人臉色慘白一片,大多周身衣袍都已經被冒出的冷汗浸透了,而今帝威突然消散,他們如蒙大赦,人人抬頭茫然的看着高空,那刺眼的陽光灑落而下,明明曬得腳下的土地滾燙,但四周充斥的氣息卻依舊陰森森的,人人皆感覺身在冰窖一樣。
「我原本縱然站在萬里之外,也能在抬手間讓你們四大巔峰勢力頃刻間覆滅,你們知道為何會留你們活到今天嗎?」
夜峰說話的時候,抬手一揮,逍遙王等三位聖皇強者臉色再度慘變,因為他們被一股無法抵抗的禁錮之力籠罩,而且瞬間便將他們帶到了半空中,而夜峰就站在距離他們不足十丈遠的地方。
「我之所以讓你們活到今天,不是我不想殺你們,而是我想讓你們親身去體會何為真正的絕望,我要讓你們也感受那種沒有絲毫抵抗力,只能人人宰割的無奈,我要讓你們親身體會修為盡毀的痛苦,還有親眼看着自己身軀被野獸啃食,緩緩死去所帶來的恐懼……」
夜峰口中語氣變得無比冷厲,這些事情他原本不願去提及,因為他每次想起,都能想像得到那場面的血腥,腦海中都會浮現出那些痛苦而絕望的眼神。
他能想像得到白家眾強者是在怎樣的無力恐懼中死去的,他眼前似乎浮現出天音閣那無數女弟子經歷的是何等的絕望痛苦和無力淒涼。
「六年前那一戰後,我受一位大帝殘念相助,去往了另外一片陌生的大陸,想不到六年歸來,這片大陸竟然變得千瘡百孔,無數無辜的性命因我而消逝,原本我不願動手殺螻蟻,但不殺你們,天下人不答應,那些死去的無辜之人也不會答應,甚至上天也不容!」
「忘憂城白家,乾宗,天音閣,大陸東部雲武國……還有很多不知名的小勢力,小家族,它們因我而被牽連,今日我就將你們曾經犯下的惡性一筆筆和你們算清楚!」
夜峰話語凌厲,音波傳開,如刀鋒一般鋒利。
「白兄!」
夜峰開口,雖然沒有回頭,但在赤血神朝中的白無憂身軀猛然一顫,雙眼血紅,他沒有猶豫,猛然騰空而起,朝着夜峰那裏飛去。
「今日就從白家那筆血債算起,修羅劍宗,你們當初施加在白家的一切惡行,今日就讓白家少主來了結!」夜峰開口,目光朝着修羅劍宗的大軍掃去。
雖然禹修羅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