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夜峰說到六年前那一戰,結果雖然赤血神朝並沒有被蕩平,四大巔峰勢力大軍撤走,但夜峰也提到,他自己的修為因為吞噬永恆之火,被大道碎片所鎮壓了。
雖然那場大戰以及之前的事情中有太多讓他們震驚、太多讓他們感覺不可思議的事情,但云破天更關心的是夜峰,似乎在他眼中什麼都比不上自己這個徒弟重要。
顏幻在一旁,緊緊攥着拳頭,在努力消化夜峰所說的那一年中發生的種種事情,心中越想越憤怒,同時也越吃驚。
夜峰輕嘆了一聲,目光悠悠看着遠方,開口道:「隨後我離開了赤血神朝,去了上古戰場……」
隨後的經過在夜峰口中依舊雲淡風輕,只是多了一絲悵然惋惜,那位算是他半個師傅的大帝已經消散,殺念散了,殘魂也散了,什麼都沒有留下。
一切聽在雲破天和顏幻口中卻是玄乎其玄,那幾乎像是天方夜譚一般。
夜峰獨自離開了赤血神朝,去往了上古戰場,隨後諸葛大帝的殘念將他送往修羅聖域,從最初的單憑體魄來戰鬥,到後來體內的大道碎片漸漸被融去,他修為復歸……
六年的時間,夜峰也說得很快,大多都是一語帶過,因為有些東西說出來只會讓雲破天和顏幻更加擔心,而且在那裏發生的事情太多,若是每一件都細細講述,也不知要多久才能說完。
在夜峰心中,那些都成了過往,以往經歷的磨難,如今回頭去看,也不過是一場拂面而過的微風罷了……
他如今的心境早已非往日可比,很多在他人看來驚世駭俗的事情,如今在他眼中也變成了一場轉瞬而逝的煙火,或是一縷悠然拂過的清風,難以讓他心中升起絲毫波瀾。
夜峰默默講述,雲破天和顏幻都徹底沉默了下來,兩人的思緒在飛速運轉,但也跟不上,心中唯有無盡的震撼,再震撼,最後只剩下濃重的喘息聲。
雖然從夜峰口中說出來的一切都淡如清風,但在他們看來卻都那麼不可思議,那般驚世駭俗,若非是夜峰親自開口,他們根本不會相信那些事情會是真的。
雖然夜峰一直沒有提及自己的修為,但云破天和顏幻都知道那六年的時光飛速而過,轉眼是一位蓋世帝體強勢崛起。
這像是一篇野史中的杜撰笑談,玄乎其玄,驚人到匪夷所思。
還好,夜峰沒有提及那場帝級天神的大戰,也沒有說到那位便宜到讓自己都發懵卻也恐怖到讓自己都害怕的老爹,否則,也不知雲破天和顏幻會有何等反應。
但別說是那帝戰,就是其他的隨意一場小風波,也讓雲破天和顏幻心臟劇烈跳動不停,有種即將窒息的感覺。
夜峰已經停了很久,但顏幻和雲破天依舊呆呆坐在那青石上,兩人身軀發僵,眉頭緊鎖,臉色發白,雙拳緊握,根本回不過神來。
夜峰沒有打擾他們,默默坐在一旁等着。
如今去從頭回憶,他才知道自己居然經歷了這麼多,很多驚人的事情他沒有說出來,但就算如今他看得再淡,那些經歷也已經在他記憶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化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或喜或悲,都是鑄就他武道之路的基石。
雖然這條路充滿了艱難險阻,血腥和殺戮,但也有無盡的溫情,他遇上了很多交心的兄弟,遇上了太多關心他的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顏幻和雲破天才漸漸從那無盡的震撼中緩過神來,兩人相視,神色萬般複雜。
他們幾乎不敢相信,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竟然經歷了如此多的磨難,夜峰講述的時候總是輕描淡寫的一語帶過,但他們能想像得到其中的艱辛,那種挫折,又有幾人能扛得住?
如今他們都在感嘆,夜峰能活到現在,似乎是一個奇蹟,只不過雖然不排除運氣的成分,但那又何嘗不是夜峰自身的實力使然。
他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這七年中,夜峰竟然有六年的時間去往了那片也不知距離元天大陸多遠的修羅聖域上,而且那似乎才是一片真正的武者世界,是修者的聖土,因為在夜峰的描述中,元天大陸上所謂的巔峰大勢力,在那片修羅聖域上至多能比得上一個尋常大勢力,根本就遠遠無法和至強的勢力相比。
而在夜峰剛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