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七郎,是前任高天原首領足利義鄉收養的義子,在九州收養的義子。
除了姓名,其他完全是漢人的他,在足利義鄉死後,幾個兒子爭奪首領之位的亂局之中,所能選擇的效忠對象,顯然就只有足利義秀一個了,這個是血脈所決定的,哪怕他想要投效其他人,也根本不會得到信任。
而且,足利義秀的母親當年與他有恩,這也更使得他堅定的站在了足利義秀一邊,哪怕他心中知道,足利義秀最後能夠成功坐上首領之位的幾率小的可憐。
但《老子》有言,「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所伏。」
誰都沒有想到,當初足利義秀爭奪高天原首領之位最大的劣勢,在後來竟然會變成他最大的優勢,並一舉在最後奪得了首領之位。
儘管現在似乎已經變成了傀儡,但終究足利義秀還活着,而他的那些兄弟以及對手們都已經追隨前任首領足利義鄉而去。
只有活着,才能有資格去談未來不是嗎?
不過,隨着在那些漢人勢力的脅迫下將總堂搬到了應天,足利七郎心中也有些死心了。
當初在遠離這些漢人勢力的老巢的時候,他們尚且難以招架,只能勉強支撐,不被徹底肢解,保留有最後一絲守護足利義秀的力量,而現在將總堂搬到了應天這個四周都是漢人勢力老巢的留都,他們還能有希望嗎?
足利七郎不想去想這個問題,因為他怕自己會因為絕望而自殺。
也許,今生保護着足利義秀,讓他能夠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生,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吧。
每當夜深人靜,深感痛苦,且看不見希望之時,足利七郎就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所以,當足利義秀在深夜秘密召見他的時候,他其實是有些擔心的。
他知道足利義秀心中的不甘,他也知道足利義秀想要和他們的父親一樣,完全掌握大權,可其現在這種秘密召見他的做法,若是不小心被那些漢人長老們知道了,那很可能會將他秘密抹除掉。
他倒是不怕死,只是若是連他也死了,足利義秀就要連最後一點微弱的保護殼都失去了,甚至還可能會危及性命。
因此,一見到足利義秀,他便立刻一臉擔憂的想要開口勸說足利義秀要克制一下心中的衝動,繼續隱忍下去。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便被足利義秀一臉驚喜的打斷了。
「七哥,你來了,快,快過來,我有一件要事要與你商議。」
「首領,我之前不是。。。」
聽到足利義秀依舊如以往那樣稱呼自己為七哥,足利七郎的心情有些感動,但嘴上還是忍不住想要勸說,畢竟他現在已經貴為高天原的首領了。
「什麼首領,」
足利義秀顯然早已猜出了足利七郎想說什麼,立刻臉上帶着濃濃嘲諷的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不過只是一個提線木偶罷了。」
「是我等無能。」
「行了,七哥何需自責,若非有七哥在,只怕我早已變成冢中枯骨了。」
足利義秀走到了足利七郎近前,臉上帶着感慨。
「算了,不說這些喪氣的過去之事了,我今日找七哥來,當真是有一件大事要與你商議。」
甩了甩頭,將那種懷念過去的感慨甩出腦海,足利義秀拉過足利七郎,快步走到椅子上坐下,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去外面守着。
「對了,首領這麼晚召我前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大事?」
足利七郎見足利義秀短短几句話里就提到了兩次「商議大事」,心中也不由的好奇起來,至於之前心中所想的勸說之詞也暫時被拋到了腦後。
「七哥可曾聽說了蘇良峰迴來的消息?」
「自然,這件事可是今日最熱鬧的事情,我手下那些人都在談論這件事。」
見足利義秀提起這件事,足利七郎立刻答道。
「怎麼?這件事難道還有什麼隱秘?」
「這是自然,否則我又怎麼可能冒着這麼大的風險秘密讓七哥你前來呢?」
足利義秀微笑着點了點頭。
「可是對我們有
第65章 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