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的鬧大了!
當呂中行聲色俱厲的向五城兵馬司的巡城副兵馬逼問之時,侯青的臉上露出了苦笑。
作為應天守備力量之一,五城兵馬司看似十分重要,但其實地位並不算高,尤其是在天下靖平之時。
每一個上官五城兵馬司都不敢得罪。
可就算如此,終究還是有輕重之別的。
這其中,作為皇帝意志在應天的延伸,呂中行這個應天鎮守太監算得上五城兵馬司最不敢得罪的那幾個人之一。
畢竟皇帝遠在千里之外的順天府,應天發生的一切,終究還是需要呂中行這位鎮守太監充當眼睛與耳朵,而若是得罪了呂中行,那其只要在向皇帝稟報之時稍稍添點油加點醋,那後果就不是五城兵馬司能夠接受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
強弩是違禁的武器,一旦發現,本來就是需要向呂中行這位鎮守太監稟報的,若是膽敢隱瞞,呂中行保證會將其直接劃入亂臣賊子的陣營之中,到時候,可不就是只死一個人的事情了。
。。。
「下官並不知曉呂公公就在此處,還望公公大人不記小人過。」
五城兵馬司的副兵馬在呂中行露面之後本就心情忐忑,此時見呂中行直接走到他面前質詢,立刻便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停頓,立刻命手下將之前折斷的箭杆雙手奉上。
「弩箭箭頭還插在刺客的腿上,因為張大人擔心直接拔出會導致刺客死亡,所以命我等將箭杆折斷,為其止血,待到郎中到來後再行取出。」
看着呂中行皺眉,他連忙解釋道。
「嗯,我知道了。」
呂中行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放心,咱家還沒有下賤到要去對付你一個小小的副兵馬的地步。」
「多謝公公,多謝公公。」
握着箭杆的呂中行不耐煩的揮退了一臉慶幸與喜悅的副兵馬,看向臉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的張彬,冷冷的問道。
「張尚書,張大人,難道你不想解釋解釋嗎?」
呂中行舉起手中弩箭箭杆,指着那與三羽箭完全不同的兩隻尾羽,繼續向沉默不言的張彬冷冷的詢問道。
「張大人身為兵部尚書,不會想告訴咱家,不認識這強弩專用的兩羽箭吧?」
「這的確是強弩專用的兩羽箭。」
事實就擺在眼前,在呂中行逼問之下的張彬,除非睜着眼說瞎話,否則他根本無法否認這一點。
「很好。」
呂中行滿意的點了點頭。
「私藏強弩,我想張大人身為兵部尚書應該比咱家更清楚其罪責吧?」
呂中行繼續緊逼,但張彬卻似乎已經退無可退了。
「呂太監,這強弩非是張公私藏的,而是我六扇門的。」
眼看着張彬已經被呂中行逼到了牆角,雖然沒有辦法,但侯青卻不得不站了出來。
「你們六扇門的?」
眼看着馬上就能將張彬逼到死角,從而逼問出事實,侯青卻突然跳出來破壞了這一切,呂中行的臉色瞬間變得和張彬一樣難看起來。
「正是。」
站出來之前侯青或許還有些為難與忐忑,但既然已經出聲了,侯青倒是變得無比坦然起來。
「自太祖陛下建立六扇門以來,我六扇門為了能夠對付江湖上的那些高手,便允許六品捕頭及以上官職配備強弩或長短火銃,呂太監難道不知道嗎?」
「呵,這咱家自然是知曉的。」
知道良機已經在侯青開口之時便已經喪失了的呂中行,立刻將炮口對準了侯青。
「只不過,你侯青候總捕頭之前是與咱家一道在那明月樓捉拿犯人的,之後也是因為接到了五城兵馬司的消息才知曉了張大人遇刺這件事並匆匆趕來的。」
呂中行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望着侯青冷冷一笑。
「若這強弩是你六扇門之中的捕頭所擁有並用以制服刺客的話,那你侯青為何事先會毫不知情呢?為何還要在那明月樓胡亂折騰,去搜尋那根本不存在的犯人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