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棟的房間之內,白十二與辛卅七終於見了面。
二人雖然並非是第一次見面,畢竟城東說大不大,辛卅七又是負責打更的更夫,與這些夜裏需要在外巡視的護院們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自然不可能沒有見過面。
不過,這是二人第一次單獨聚到一起。
「好了,不要拘着,都坐下,坐下吧。」
在白十二與辛卅七站着互相打量着對方之時,跟在白十二身後的李棟,端着個木托盤走進房內,看到二人略顯拘束的生份模樣,連忙對二人開口說道。
作為房間的主人,又分別和二人相熟,他自然是充當了介紹人的角色。
「來,這第一杯酒下肚之前,你們先互相認識一下。」
將托盤之上的酒壺、幾個裝着下酒菜的碟子,以及為白十二拿的酒杯和筷子擺到桌子上的李棟,分別為白十二、辛卅七與自己的酒杯滿上後,端起酒杯對二人說道。
「這位呢,小白你也應該見過,是我們東城這一片負責打更巡夜的更夫辛颯。」
李棟先指着辛卅七對白十二介紹道。
「小弟白五,見過辛大哥。」
而白十二在聽完李棟的介紹後,連忙放下酒杯,站起身來衝着辛卅七抱了抱拳。
「哪裏哪裏,白兄弟客氣了。」
辛卅七似乎被嚇了一跳,連忙從凳子上彈了起來,同樣抱拳回了一禮,口中更是連忙客氣的回答道。
「我這老傢伙也就是早生兩年罷了,當不得白兄弟這般客氣。」
「行了行了,你們倆就都不用這麼客氣了,坐下喝酒,喝酒。」
看着兩人依舊這般客氣,李棟臉上故意露出幾分不滿,對二人說道。
而有了他摻雜其中活絡氣氛,加之有酒有菜,二人之間的客氣終於消減了許多。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李棟觀察了一番白十二的神色後,覺得時機差不多已經成熟了,便再也忍不住開口詢問起了之前與辛卅七說過的那些問題。
「這件事啊。。。」
白十二聽到李棟的詢問之時,端起酒杯的手不由的頓了一下,不過馬上就恢復了正常,將酒杯放到桌上後,皺起了眉頭。
「不瞞李頭你,我當初完全是因為趕路口渴,在路邊的茶肆喝茶歇腳的時候,不小心聽到幾個江湖人竊竊私語之後,才知道的這個消息,至於之後那個什麼「無影鼠」到底有沒有潛入府城裏,哪是我這麼個整天窩在這東城的小小護院能夠打探到的啊。
連人家有沒有進城我都不知道,那李頭你說的什麼時候能結束這種事,我自然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這倒也是。」
儘管李棟之前就已經有所準備了,但在親耳聽到白十二這麼說之後,他的臉上還是難免失望。
「誒,今個兒中午知縣老爺不是派人來請白兄弟你去過縣衙嗎?怎麼,白兄弟難道在縣衙那邊也沒有聽到過什麼消息嗎?」
了解「真相」的辛卅七,此時頗有些「作死」的開口詢問道。
「呵,辛老哥真是太高看了小弟我了,我還沒到縣衙的時候心裏都怕得要死,生怕知縣老爺把這件事的黑鍋甩到我身上,到了縣衙之後,這心啊,更是跳的跟打鼓似的,哪裏有膽子和閒心去打聽縣衙里的消息啊。」
聽到辛卅七詢問的白十二卻沒有因此對辛卅七有什麼懷疑,因為在他看來對方會有此想法並不奇怪,所以他只是裝出一副苦臉,苦笑着「自揭己短」。
「小白這話說的倒是在理,這俗話說得好,『衙門口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那些當老爺的,哪一個是好相與的,別說是小白了,就是我要是被那縣太爺叫去縣衙里,估計也得腿軟。」
李棟倒是沒有因為白十二「自曝其短」的行為有什麼鄙夷,相反,他反而十分能夠體諒白十二,甚至還心有戚戚焉。
「誰說不是呢?!」
白十二連忙附和了一句,然後臉上露出幾分慶幸,眼中流露出幾分後怕之色。
「不過,今天中午我見得這位知縣老爺倒還算是個有良心的好官,待我詳細說明了情況後,雖然失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