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了一家名為東悅學館的門前。楓炎鬆了馬韁上前敲門。
門輕輕地開了。一位寒儒打扮的人走了出來。
「公子瑾闌!」公子瑾闌只淡淡地說了四個字。
「是,京城來的吧!快請進!劉二!把馬車引到後院停放!」那寒儒匆匆地施了一禮,然後沖身後的一個後生吩咐道。
公子瑾闌三人進得庭院之內,頓時覺得拘束起來。那些寒門儒士皆稱呼那位寒儒為高先生。
高先生將公子瑾闌三人請到正堂。公子瑾闌坐下後,他將名冊從架上取下放到桌案之上。然後他攏着袍袖,躬身站立一旁。
公子瑾闌拿起筆在名冊上圈了幾個人的名字。
高先生趕緊在架子上找出那幾個人的文章給公子瑾闌觀看。
公子瑾闌看了半晌,然後將其中的兩卷冊遞給了高先生。
「讓他們二人來見我!」
「是!」高先生將卷冊都放好就匆匆去了。
這時,一位白衣布衫的女子端着茶進來了。柔心給公子瑾闌斟上茶。公子瑾闌看了看葉片,又聞了聞茶香。然後他輕輕地抿了一口。
那女子緊張地立在桌案前。她的臉色緋紅,鼻尖開始出汗。
「不錯!下去吧!」公子瑾闌瞧着那女子緊張的模樣道。
那女子像是得了特赦一般地快步走了出去。柔心覺得那女子模樣乖巧不免多瞧了兩眼。
「你要是覺得可心,走時帶着便好!」公子瑾闌放下茶杯道。
「多謝公子抬愛!小可在這裏替閨女謝過了!」高先生恰好進來聽到,便躬身行禮。他身後的兩個年輕人也同時彎腰施禮。
「這位是劉辯,那個是韓生!」
公子瑾闌仔細一瞧,劉辯生得唇紅齒白,膚色白皙。他雖穿儒服,但是內襯裏的錦帛汗衫還是露出了。
韓生麵皮較黑,臉頰瘦削,一看就是出生在貧寒之家。
「見過公子!」他們二人同時上前再施禮。
「秋時進京入官學!」公子瑾闌說完端起了茶杯。
「謝公子!」劉辯和韓生面露喜色趕緊又躬身施禮。
原來是要他們入官學。柔心暗暗記下了兩人的名字。
公子瑾闌三人被安排在了東悅學館最好的房間裏。
公子瑾闌睡下後,柔心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
「姑娘!我爹讓我給你送些茶點!」
「叫什麼名字?」柔心指了指桌子。
「高玥!」高玥將茶點放在了桌子上道。
「想去京城嗎?」柔心走到桌前坐下了。她剛才和楓炎一起吃飯,楓炎故意將好菜端到他自己的面前。柔心只吃了一點就放下筷子走了。
「當然想!」高玥的語氣有些激動。她爹雖然是開了學館,但是收的大都是寒門子弟。他們家境貧寒,高先生有時還得倒貼米糧。
京城雖不遠,但是高玥卻沒去過。她看到公子瑾闌和柔心的穿着打扮,便羨慕的不得了。
「既然如此,以後你就跟着我了。」柔心拿起了一塊糕點咬了一口。高玥趕緊給她倒茶伺候着。
這孩子但是機靈的很,以後好好調教,必然能為自己所用。柔心暗自盤算着。她哪裏知道公子瑾闌的心思?
公子瑾闌就是想讓高玥時刻監視着柔心。這一點他和楓炎都沒有辦法做到。
高玥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的棋子。她還興奮的睡不着覺呢?
柔心吹了蠟燭,走到後窗剛要關上,公子清淺扶住了窗框。
柔心驚了一下,差點叫出聲來。公子清淺的手按住了她的唇。
柔心定下心來將今天公子瑾闌見那兩個青年的事兒說了一遍。
「他說讓他們今秋入官學?」公子清淺也頗感吃驚。要是這樣說來,公子瑾闌的所作所為並不逾矩。
忽然,柔心的房門被輕輕地敲了三下。公子清淺示意柔心去開門。他則躲在了窗戶的側面。
柔心重新燃起蠟燭。然後她拔下頭釵,散下髮髻走到門前輕聲問道:「誰?」
「我!」公子瑾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這麼晚了,公子有事嗎?」柔心並未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