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洋自己去廚房找了點吃了把肚子墊了一下,回來繼續鼓搗工程計價。
一直到半夜,快十二點了,楊洋渾身酒氣的回來了。
「我的天哪,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嘿嘿,沒多少。」楊洋明顯喝的有點飄,把包包隨手扔在一邊,摟着張洋就是一陣熱吻,噴着酒味的熱氣把他推倒在床上。
……
「渴不渴?喝不喝水?」好一會兒之後,張洋問軟倒在一邊大汗淋漓的楊洋。
「渴,要喝。」
張洋下地去給楊洋兌溫水。
扶着她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水,張洋給她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漬:「至於嗎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不知道,啤酒洋酒都喝了點,她們太瘋了。」
「你沒瘋啊?一副受刺激了的樣兒。」
「嘿嘿,她們在歌廳做遊戲,我跟着玩了。」
「什麼遊戲?」
「一男一女一組猜拳,輸了的就表演,我頭一次玩兒,哈哈,好玩兒。」
「怎麼表演?表演什麼?」
「就是,女的躺在下面,男的在上面做俯臥撐,要做十個,你沒在那,要你去你不去,太有意思了,肚子都笑疼了,哎喲,有意思。」
「你和誰一夥啊?」
「我們副校長。」
「那你們輸了沒?表沒表演?」
「有,怎麼可能不輸,都會輸。」
「靠,我說怎麼回來像瘋了似的。你們就不能玩點正經的呀?副校長帶着你們玩這種遊戲?真特麼噁心。」
「也沒幹什麼呀,就是玩,開心唄。」
「可拉到吧,你們這邊整個風氣就特麼不正,三觀不正,哪有校長和下面老師這麼幹的?什麼玩意兒啊?」
「有什麼嘛,又不是工作時間,大家都玩兒。叫你去你不去嘛。」
重慶這邊比較流行這樣的暖昧小遊戲,歌廳飯店,反正聚到一起就開始起鬨,這種做俯臥撐的,還有用嘴傳紙條的,反正花樣特別多。
一大群各懷心機的男男女女樂此不彼。
拌了幾句嘴,楊洋歇過來了,翻身過來爬到張洋身上,讓張洋抱着自己搓着後背,就這麼睡着了。
……
第二天早晨,張洋起來給楊洋弄了早飯答對她上班走了,開始畫圖紙。
富僑那邊的活兒可以拖一天,今天晚上約的魯能星城那兩個人可不能丟,要是真能一下籤幾套的話也挺好的,起碼這幾個月有事情做了。
一直畫到下午兩點多,午飯都沒吃,可算把兩套圖紙畫好了。到廚房胡亂對付了一口墊飽肚子,楊洋也沒回來,想了想也沒打電話,出來開車去了江北。
主要是從大渡口過來要過楊家坪大坪兩個商圈,要鑽洞過江,再從觀音橋環道過五里店立交,這一路可不近,而且特別容易堵車,走晚了怕遲到。
不到二十公里路,足足開了兩個多小時,張洋到達昨天停車的那個地方正好四點半。
拿出電話打通昨天留的那個眼鏡男的電話,人家早就到了,在小區里。還好,聽聲音沒生氣。
進到小區裏面,按着眼鏡男說的樓牌號找到地方,屋裏除了昨天那另一個男的,還有三個女人,帶着兩個孩子,站在房間裏說話。
「不好意思啊,有點堵,我從大渡口過來的。」張洋進了屋先道歉,態度最重要嘛。
「沒得事。你住在大渡口啊?」
「嗯,平安,我媳婦兒在旅遊學校上班,那邊方便。」
「你老婆是重慶的唆?」
「啊,要不我在這邊待着幹什麼呀?」
「得行哦,」一個女的接話:「把我們重慶妹兒騙到手老。」
「可別扯了,明明是把我騙過來了,現在後悔也晚了。」
屋裏幾個人都笑起來,那女的問:「啷個呀?啷個騙你嘛?」
「你說呢?到現在我才知道你們這邊女的有多懶,什麼也不乾飯也不做衣服也不洗,完了,最關鍵的是,還得說了算,什麼都得聽你們。太狠了。」
幾個人笑的更歡了,陌生感隨着暢笑消失無蹤,感覺像挺熟悉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