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侍郎愕然的盯着寇季。
像是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話一樣。
寇季卻沒搭理他的眼神,繼續說道:「倒在地上以後,你立馬派人放出風聲去,就說三司拒不交出內庭劃撥給我工部的權力,還動手打人。
然後讓人抬着你,到垂拱殿裏去,找內庭討一個說法。
或者讓人抬着你去李府,找李諮討一個說法。
不僅得要回屯田的權力,還得清查三司屯田的賬目、田冊。
最後還得問李諮討要幾千貫的湯藥費。
卻一樣,你這病就不能好,就必須賴在李府門口不走。」
工部侍郎愣愣的盯着寇季,許久以後,失聲道:「您……您這不是讓下官去耍潑皮嗎?」
寇季橫了他一眼,「耍潑皮怎麼了?三司先給你耍潑皮的,你為何不能給他們耍潑皮?」
「可是下官的名聲……」
「只要你幫工部討要會權力,以後凡是在工部任職的官員,只會對你歌功頌德,不會毀壞你的名聲。你的名聲不僅不會差,反而會更上一層樓。
說不準以後還會有人把你耍賴皮的舉動,傳頌為智斗奸臣之類的佳話。」
「……」
工部侍郎,被寇季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可他並不傻,並沒有輕信寇季的話,反而一臉為難的道:「上官,要不還是您回去找三司討要權力吧?您的面子比下官大多了。」
寇季瞪起眼,喝斥道:「你一個工部侍郎,連討要一點小權,都要讓我這個上官出手,那工部要你這個侍郎作甚?」
「可是……」
「這是本官給你的命令!」
「……」
工部侍郎垂下了腦袋,喪氣的答應了一聲。
他還想在朝堂上混,所以沒辦法違背寇季這個上官的命令。
他離開了寇季的帳篷以後,站在帳篷外思量了許久。
最終有了決定。
他決定,若是他耍了賴皮以後,有損名聲,他就把這件事推到寇季頭上。
若是真如寇季所言,被傳頌為佳話,那他就果斷的笑納了。
有了決定,工部侍郎就匆匆趕回了汴京城,照着寇季的吩咐做了。
誠如他所料,他去三司討要屯田權力的時候,三司根本沒有交出權力的打算,各種推諉。
然後,他被三司的人『氣』倒了。
他倒下以後,立馬有人出去散播謠言,說三司不肯交出內庭劃撥給工部的屯田的權力。
一瞬間,汴京城內議論紛紛。
寇準三人大怒,召李諮入宮問話。
李諮入宮以後,被寇準三人輪番一通臭罵。
李諮回到了三司以後,把三司中那些惹過工部侍郎的官員們臭罵了一頓。
然後,讓人把屯田的一些文書、賬冊、田冊,扔給了工部。
但並沒有交出屯田的主要權力。
工部的衙役們收攏了那些文書、賬冊、田冊以後,就開始依照寇季的吩咐開始清查。
然後工部侍郎讓人抬着他,到了李府門口堵住了李府大門。
百姓們見此,紛紛圍觀。
李府門口一瞬間變得人聲鼎沸。
李諮回到府的時候,見到了工部侍郎躺在自己的府邸門口,差點沒被氣死。
李諮指着工部侍郎謾罵了一通,指責工部侍郎耍潑皮。
工部侍郎卻沒搭理他,躺在李府門口,說什麼也不肯走。
事情最終又鬧到了內庭。
寇準親自出面,到了三司,督促着三司把屯田的權力交給了工部。
然而。
工部侍郎拿到了屯田的權力以後也不罷休。
依舊躺在李府門口不肯走,並且理直氣壯的告訴李諮,「誰知道你們三司有沒有在屯田事務中貪贓枉法,萬一你們三司貪贓枉法了,那我工部冒然接下了屯田的職權,豈不是要給你們三司背黑鍋?」
李諮氣的差點沒叫人把工部侍郎給打死。
李諮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