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丁九重、周老嘆、金環真終於明白,石之軒為什麼能讓令黑白兩道都如此忌憚了。
實在是石之軒此人太可怕了。
現在還處於境界跌落時期呢,就已經如此可怕了,擊敗他們四個巔峰宗師就跟玩似的。
若讓石之軒恢復全盛時期,這天下還有誰能壓制他?
只怕就是天下三大宗師,也做不到吧。
寧缺掃視了邪帝廟一眼,單手向着邪帝廟一抓,隔空發力,將被瓦礫碎石掩蓋的尤鳥倦抓了出來,扔在丁九重、周老嘆、金環真三人身邊。
尤鳥倦傷得比丁九重、周老嘆、金環真他們三人還重,但畢竟是巔峰宗師,生命力十分強橫,還沒有死。
他看着同樣重傷的丁九重三人,有些苦澀說着:「沒想到我們爭鬥了一輩子,結果都栽在了一位後輩手上。」
不過,尤鳥倦依然很硬氣,他掙扎着抬起頭來,目光狠狠的盯着寧缺,道:「石之軒,我們就是死,也不會將道心種魔交給你的。更不會臣服於你!」
丁九重、周老嘆、金環真望向寧缺的目光,也變得無比堅定,似乎是在表明,他們完全贊同尤鳥倦,即便是死,都不會交出道心種魔,也不會臣服寧缺。
寧缺鼓掌,微笑着讚嘆道:「不愧為我們魔門中德高望重的前輩,很有風骨,本座就欣賞這樣的勇氣與寧死不倔……」
四大魔頭看到寧缺臉上的笑意時,不知為啥,心中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一股莫名的寒意,突然從脊椎骨處生出。
下一刻,他們就見到了寧缺將四塊薄薄的冰塊,打入了他們的身體。
「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尤鳥倦、丁九重、周老嘆、金環真四人連忙查看自己的身體,卻什麼也查不出來,但他們不相信寧缺會做無用功,因此都緊張兮兮的向寧缺問道。
「不用緊張……我這不是看四位前輩風骨無雙,忍不住想測試一下嗎?」
寧缺平靜笑道。
尤鳥倦、丁九重、周老嘆、金環真還有點莫名其妙,但很快他們就感受到了體內傳來一陣陣奇癢。
初時,還只是麻癢而已,但很快就變得如針此般疼痛,像是有上萬隻螞蟻在他們體內瘋狂噬咬。
更恐怖的是,這種奇癢遍佈他們體內的五臟與每一根骨頭。
而且,還是由內而外的癢,抓也不抓到。
「啊啊啊啊……」
四位讓江湖中人聞之色變的大魔頭,這一刻,全部都痛苦的在地上滾來滾去,一雙手不斷在自己身上胡亂的抓來抓去,抓出一道道血痕。
這一刻,他們徹底崩潰了。
口水鼻涕一起流。
「邪王……邪王饒命啊,我臣服了,臣服了……」
「求求邪王收手……道心種魔我願意交出來了……」
「邪王,我錯了,你想要什麼我都交出來,只求邪王快收手……」
……
這一刻,尤鳥倦、丁九重、周老嘆、金環真不斷的向寧缺哀求,什麼死也不能會將道心種魔,什麼死也不會臣服寧缺的,統統都忘記了。
他們只知道,那種遍佈全身、由內而外的奇癢,實在太痛苦了。
只要寧缺能幫他們解除這種痛苦,無論寧缺讓他們幹什麼,他們都願意。
「這怎麼行,四位都是魔門中的前輩名宿,可不能就這麼輕易認輸啊!」
寧缺輕笑道。
尤鳥倦、丁九重、周老嘆、金環真四人聞言,差點吐血而亡,說得這麼好聽,有本事你自己嘗嘗這種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滋味啊。
他們繼續苦苦哀求着,不斷向寧缺承諾,只要寧缺解除他們的痛苦,他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但寧缺只是漠然的看着他們不斷哀嚎掙扎,直至他們幾乎痛苦得精疲力盡、幾乎都要昏迷過去時,寧缺才出手壓制了生死符的發作,同時對他們施展了搜魂奪魄。
「將你們知道的道心種魔都說出來。」
寧缺的聲音,如同夢幻一般,似遠似近,若有若無,鑽進了四位魔頭耳中。
這四個人,本來就被寧缺重創,之後又被寧缺用生死符折磨得差點昏迷過去,現在正是意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