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市,閻小刀按照喬連山的安排,就呆在了朱郎中樓下的包子鋪里,大晚上的,包子鋪也不打烊,也沒什麼生意,當閻小刀走進去的時候,包子鋪的老闆還瞪了他一眼。
如果這是在十里坡或者是什麼十字口,那閻小刀肯定覺得,這家店鋪的包子餡可能是拿人做的。
可閻小刀總覺得這並不算大的小區里氛圍並很陰暗,很壓抑,裏面的行人看似在散步,但實則是按照某種規律和路線在巡邏。
閻小刀坐了下來,看着桌對面的人:「叫什麼?」
那人看了看四周,背對着老闆小聲道:「刀爺,我叫馮陽。」
閻小刀嗯了一聲,指着老闆,皺眉問道:「這包子鋪老闆你認識麼?」
馮陽苦笑道:「倒是不認識,但是我已經知會過裏面的,這裏一片全部都是朱郎中的地盤,就連這包子鋪也是,相當於水滸傳中的……」
閻小刀反應了過來,明白,相當於水滸傳里,梁山腳下的旱地忽律,朱貴,開店,作為眼線和前哨站。
「餵。」閻小刀叫了一句老闆,老闆走了過來,很不客氣的說道:「老爺說了,等20分鐘再見你們。」
閻小刀看了看時間,這都快12點了。
還等20分鐘?
閻小刀有點不耐煩了,直接拉起了馮陽:「走,我們進去。」馮陽嚇壞了,這分部派來的傢伙這麼囂張啊?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這朱郎中可不是個好惹的人啊。
他想要攔阻,可閻小刀已經站起來離開了包子鋪,走向小區門口。
包子鋪老闆立刻拿起了手機,這讓閻小刀剛到了門口還沒進去一步,就被十幾個人圍住了。
這些傢伙手持警棍,看起來像是保安,實則是平民裝束,就是剛才閻小刀看小區院內,偽裝成散步的人這些傢伙。
「讓開。」
閻小刀沒有說第二句話。
這些人並不知道可怕二字怎麼寫,向着閻小刀圍了上來。
閻小刀搖了搖頭,雙手插着褲兜就這麼朝着裏面走,根本無視這些人。
他們拿着棍棒,四面八方朝着閻小刀圍了過來,馮陽想要插手,拿出了袖中的一把匕首來,可是,喬連山的囑託卻此刻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馮陽,記住,這一次的任務你不能插手。」
「分部長,為什麼?不是派我輔助刀爺嗎?」
「其實,我只是讓你給刀爺引路,你若插手,恐怕你到時候自身難保,我是為了你好。」
「也是,畢竟朱郎中和他的人都是瘋狗一樣的人。」
「你錯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分部長,你難道說的是,刀爺?」
馮陽止住了腳步,吞了口唾沫,向後退了一步,他比這些打手實力都高,而且眼睛尖,能感受得到一些恐怖的力量,正在積蓄,正在慢慢的壯大,就像是一個快要撐破的氣球一樣。
隱隱的,在這黑夜裏,他竟是看到了閻小刀的周身好像飄散着一股黑氣一樣,化為了縷縷煙氣一般,慢慢的升騰。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錯覺,但這一刻,這股能量好像爆發了!
就在這一刻,眾人的棍子快要砸在閻小刀身上的這一刻,嗡的一聲低鳴,仿佛空間都在震顫一樣,極其的壓抑。
馮陽頓覺頭暈目眩,雙眼都花了,他下意識捂住了嘴,強撐着單手撐地,用模糊的視線往前看去,忍住不讓自己昏過去。
他看到了,那一群動作瞬間凝滯,仿佛時空靜止了一般。下一刻,他們全部像是丟了魂一樣,棍子落地,渾身軟到,口吐白沫,更有幾個靠的閻小刀最近的人,竟是口鼻慢慢的滲出了鮮血,倒在地上還雙腿一抽一抽的,雖然沒有死,但是恐怕這幾個月他們得在
醫院療傷度過了。
包子鋪的老闆離得比較遠,但也是倒在了地上,大汗淋漓,其實他的實力比之馮陽還要高出不少,但也承受不住這極強的壓抑感。
那一刻,他仿佛覺得雙眼看向閻小刀都出現了幻覺,他像是看到了一個雙手持着刀的鬼神,在衝着他不斷的詭笑,就像是他已經成為了,這鬼神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死亡臨近。
他大汗淋漓,呼哧呼哧着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