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週遊這以橫眉冷對中,自然而然的又夾雜了抹屬於曾經九冥邪帝獨有的睥睨姿態。
以至於在週遊這一甩袖中,不止是那少年,就連那對中年男女都被震懾的瞳孔驟然針縮。
也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再多話,週遊將屬於九皇子的玉珏拿出,而後仿佛不屑與之多言一般,姿態從容的越過三人,朝着知符鳥氣息所在的安雪處走去。
「該死!」
少年反應過來時,已經只剩下施施然離開的週遊背影。
此時九重之巔小院中: 如果可以的話,宗主也不願意動用九重噬魂釘,畢竟送出去的東西,若是再拿回來,怎麼都不太合適。
可惜眼前形式已經沒有給她選擇合適或者不合適的機會了。
「哎?
不知道啊!」
孟婆和焦朗知再一次面面相覷後,依舊選擇裝傻充愣。
其實面對蓬萊宗主裝傻是一件極其考驗演技的事情。
可話說都說了,現在收也來不及,孟婆乾脆一跺腳,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卻還是坦白的轉移話題道: 「哎呀,好吧,我承認,如果,我是說如果啊,現在這個時候,當真有天才這回事的話,那麼他週遊確實夠格稱得上,可……」 其實之前的考驗,不僅僅是鬼域之主等人,就連孟婆和焦朗知也在考驗週遊。
如果宗主現在這態度,放在他們考驗以前的話,孟婆說不定還要拍手叫好。
但事不由人,至少就目前這個狀況,孟婆和焦朗知已經認可了週遊。
原本只是為了轉移開宗主提起「夏明朗」話題而說話的孟婆,說到最後,當真有些苦惱起來。
「九冥要想要復興,頭一個要解決的也是域外天魔,既然如此,他在蓬萊,亦或者是在九冥,又有什麼區別呢?」
就在孟婆糾結的時候,宗主喝了兩口茶後,也沒有繼續追問夏明朗的事情,反而語聲淡淡提點了她幾句。
哎?
「好像是這個道理哎?」
孟婆和焦朗知對視了一眼,隨即又發現好像被帶歪了,反應過來之後,她立刻擰眉道:「阿故,你這是想要放棄蓬萊嗎?」
意識到宗主是當真如此想的,看着面上半分掩飾都沒有的故魂,孟婆忍不住眉毛打成結,不可思議道: 「人都是自私的,我絕對不相信,回到九冥的週遊,還會對蓬萊有什麼援助之心。」
被孟婆認為是自私的週遊,此時已經施施然走出了三人視線。
「該死,該死!」
就在看着他遠去背影,少年驀然反應過來後,連說幾個「該死」來排解心裏憤怒。
甚至在少年一對拳後還是氣不過,抬腳就要追過去,想着不管怎麼樣,哪怕只是教訓週遊幾腳,也能討回面子不是?
可心有不平要去教訓週遊的少年才剛走兩步,就被中年男人出聲喚住: 「他有玉珏,即便你去了又如何?」
身為修士的他們,卻也要受制於万俟山莊規矩,以至於現在拿九皇子這麼一個還未曾及冠的常人無何奈何。
可也就只能無何奈何了嗎?
中年女人垂眸將眼底殺意掩蓋後,言歸正傳的道: 「知符鳥氣息既然是他傳來,無需再多探,走吧,先回山莊!」
那邊用九皇子玉珏忽悠住那三人的週遊,此時也在詢問石頭:「他們是修士?」
仿佛知道週遊要為什麼般,石頭不僅給了肯定答案,還給他詳細解釋道: 「是啊,當初,夜魂族有固守夜魂力量的,也有選擇踏上修行之路。」
原來如此。
因為剛剛那三個人的變故,耽誤些時間的週遊沒敢再耽擱,緊趕慢趕的,好在還是於幻影符快要失效前,趕上了安雪。
那邊的安然睡了一夜,休息好精神足,在幻影符影響下,確定週遊沒事的安雪,已經再次踏上了前往万俟山莊的道路。
這條路小將軍幾乎年年都要來,因而也十分熟練,然而趁機取下幻影符,移花接木成功的週遊,頂着九皇子這毫無修為的廢柴身體,先是在石壁竹林處徘徊一夜,又奔波趕路回來,還跟万俟山莊那三人對峙一陣。
雖然沒有打架,卻比打架還要累上三分的週遊,無奈的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