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週遊一口心血噴出。
隨着吐出的血,隨之而來的就是記憶復甦,週遊還有無數的問題想要問,可現在看着宗主,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仿佛隨着那口心頭血的吐出,此時的週遊便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
動了動唇,他卻只覺得喉嚨乾澀,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餵……」 似乎隨着週遊氣力盡失,原本牢牢捆住魔君的輪迴藤蔓也黯淡下去,失去力量。
魔君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他錯愕的抬頭去看宗主,下意識質問「你做了什麼?」
隨着輪迴藤蔓的黯然失色,迷宮一般的甬道內重新變得漆黑。
「咳咳,他只是紅線蠱毒發作而已。」
宗主掩唇急咳一陣,在出口的聲音已經帶出幾分血腥味道,可是話語之間依舊如風過林水過石般。
紅線蠱毒發作而已?
什麼叫而已啊! 有那麼一瞬間,魔君簡直快要抓狂。
「這兒可是深淵……」如果不是時機不大對,他真的很想要抓着這位蓬萊宗主的肩膀狂搖一搖。
然而魔君像是擔憂什麼般,「深淵」兩個字之後,他又仿佛十分忌憚的住了口。
「呸呸呸,烏鴉嘴烏鴉嘴……」橫豎週遊已經倒下了,魔君也就懶得再裝。
他揮手在黑暗洞穴中亮出掌心火來,縱然明知眼前事情是這位蓬萊宗主一手主導,可在朝着故魂走過去時,依舊免不了膽戰心驚道 「這……哎呀,宗主,你真的能夠借紅線蠱毒,弄清楚域外天魔那邊……」 魔君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像是察覺到什麼般,他猝然轉身,掌心火焰化作巨龍,將身後整個洞穴都燃燒起來。
縱然早就有所防備,可是魔君在看到身後悄無聲息到來,又在火焰下覆滅的黑霧,心跳依舊漏掉半拍。
赤色火焰映襯下,魔君忽然不合時宜的想到個問題 ——不知道他這個魔跟那域外天魔狹路相逢,究竟會是誰吃掉誰?
「咳咳,已經出來了。」
宗主坐在輪迴藤蔓上面,對於那仿佛就要撩過來的火光視而不見,只咳嗽着,氣息越發微弱的命令魔君「滾!」
對於故魂這沒頭沒腦的話,原本還撓頭嘻哈想要打聽的魔君,立刻矮身,仿佛化作了球般,當真滾動起來。
「轟——」 就在魔君化成球滾動的剎那,原本還被他掌心火焰巨龍燒掉的黑霧反而挾持所有火焰反撲。
那強悍氣勢,若非魔君先一步滾走了,恐怕絕對會被反噬其中,到時候化為齏粉消失無痕的恐怕不是那黑霧而是他自己。
「呵,當真以為沿着紅線蠱毒,就能……」 在女子陰毒冷齜的聲音中,沒能反撲魔君的黑霧火焰化作一柄橫跨整個山洞的長刀,直直朝着輪迴藤蔓上面的宗主劈去。
黑霧帶着恐怖威壓,將整個洞穴都震顫,更是將時光幻境的主人魔君從原本滾動狀態瞬間定身般。
火焰長刀就在宗主頭頂落下,魔君別說去阻擋,現在他就是連動一下都十分困難。
「嘭——」 千鈞一髮之際,平地而起的長劍夾裹湛藍與碧綠生機,與那火焰長刀對上的瞬間,不僅阻止了長刀下落,其中劍身之上散發的生生不息之力更是化作綠色巨傘,牢牢罩在宗主頭頂上。
執劍的手修長有力,甚至手的主人帶了那麼三分漫不經心將一隻白毛糰子擼了擼,還隨口誇讚道 「不錯,記你一功。」
說完他便將那隻白毛糰子丟到了綠傘上頭。
牢牢趴在「傘上」的正是之前那隻白貂,此時得到誇獎之後,十分開心般都忘記了說人話,只本能「吱吱」兩聲。
似乎為了表現自己能力足以與誇獎相匹配,所以白貂趴在「綠傘」上頭時,還一甩尾巴,白光化作風卷,摧枯拉朽般將那黑霧捲動,撞在火焰之上。
「老大,玲瓏骰子!」
一尾巴就解決了黑霧火焰的白貂,忽然像是想起什麼般,立刻口吐人言的提醒。
執劍的人並沒有戀戰,在看到風卷黑霧撞火焰刀時,沒等白貂開口就已經甩袖將玲瓏骰子擲出。
這一刻原本頂着九皇子身體的週遊,在執着焚天長劍轉身那瞬間,身體疏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