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武無奈的看着拿着抹布在自己的劍上認真擦拭的藤手蝸人。
自從上一次它跑過來給自己擦了劍後,然後晚上自己就將藤蔓妖魔用來強化它把它強化到了a級。
然後這隻藤手蝸人可能就養成了什麼奇怪的腦迴路?
化它?
「不要再擦了...劍上的油都快被你給擦沒了!」任武呵斥道。
藤手蝸人打了個激靈,手足無措的望着主人,然後又低下頭看着自己手心的抹布。
自己是不是惹主人不開心了。
遲疑了一下,用抹布......擦了擦自己的臉。
見任武沒有阻止它,它就繼續用抹布擦自己的臉。
沙沙沙。
沙沙沙。
任武翻了個白眼懶得理這個憨貨。
推開房門,院子裏非常安靜,四周空蕩蕩的。
任武想到了什麼,糾結了一下就閉上眼睛。
當眼睛閉上,只剩下聽覺、嗅覺、味覺還有觸覺。
耳邊有風輕輕吹動樹葉的沙沙聲。
除此以外靜悄悄的,連一隻蟲子的鳴叫聲都沒有。
在這種野外,尤其是秋天,是很不正常的。
閉着眼睛的任武,鼻子裏聞到了濃濃的汽油味。
手心、腳底,有一種粘稠濕潤的感覺。
噠~
噠~
噠~
打火機按響的聲音越來越近。任武轉過頭,漆黑的世界中,一個模糊的影子正在靠近。
隨着每一次打火機的聲音響起。
那道影子就越清晰,也距離任武越近。
這是一個穿着灰色高領毛衣,臉被燒焦的男人。
他腦袋上揚,斜視着任武。
手中拿着一個打火機,打火機時不時被他按一下。
每當打火機被按響,他就會閃爍般出現在任武面前。
任武抬起手,迎向這個男人。
被燒焦臉的男人突然按下打火機然後將打火機擲出。
被擲出的打火機在半空中盤旋,上面的火焰詭異的沒有熄滅。
打火機撞在任武胸口。
任武只覺得胸口一熱。
下一刻整個人就被火焰給吞噬。
火焰灼燒皮膚、毛髮,一開始只是發燙,很快就升到一個很高的溫度,劇烈的疼痛順着感官傳遞至任武腦海。
丟出打火機後這個男人就向後跑去。
任武強忍着睜開眼睛的衝動,他有一種預感,只要自己睜開眼睛了,這個臉被燒焦的詭異傢伙就會消失不見,然後這種火焰就會一直伴隨自己,只要自己閉上眼睛就會將自己環繞。
這個臉被燒焦的男人逃跑的速度很快,大致相當於正常人全力奔跑的速度。
但任武的速度更快,三作兩步就追上了他。
手氣劍落,一劍梟首。
伴隨一聲悽厲的慘叫,環繞着任武的火焰也不翼而飛。
任武這才睜開眼睛,腳下地面靜靜躺着一塊和剛才同出一轍的人皮面具,人皮面具的正面有一個很大的豁口。
低下頭,查看自己雙手。
掌心還有手臂上微微泛紅,雖然沒有被火焰灼燒過的痕跡,但皮膚表面的溫度卻是莫名的超出了正常。
「這種妖魔影響的是我的心?」任武皺眉。
任武聽說過一些例子,當人「認為」自己死去,那他現實中的身體就會當真,然後身體內的器官就會真的停下工作,然後這個人就真的死了。
而這種怪物只要自己睜開眼睛就看不見它,它也仿佛遁到了另一個世界,但自己閉上眼睛卻反而能「看」見它們。
任武覺得非常詭異。
但或許這就是裴屠帶自己來歷練的原因所在。
同一時刻,地下負二樓的裴屠睜開眼睛自言自語,「靈魂比正常人要強大許多麼,這種天賦修煉阿鼻劍錄倒是可惜了。」
隨後幾天,任武發現雲霧山莊裏真的只有這一種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