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妖山,深處。
天獸王站在一處懸崖邊上,此刻的他,臉色無比陰沉。
今日,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要是他能高興得起來那才怪了。
天獸王眼神無比猙獰:「蘇家……」
而這時,他的面前,虛空泛起一陣漣漪,有一片黑河沖了出來。
「人呢?」
黑河老祖還沒有現身,可他的聲音,已經透過虛空漣漪傳了出來。
天獸王眼神陰冷:「等你們來,我萬妖山的妖族真主都死光了。」
黑河老祖聽到這麼沖的話,眉心微微一皺,踏着虛無走了出來,他的腳下,就是無盡懸崖斷層,而這個時候,他的黑河下墜,進入深淵,將下方的斷崖給吞噬了。
他站在斷崖之巔,和天獸王對視:「蘇家的人,跑了?」
天獸王一臉陰陽怪氣道:「豈止是跑了,還在我萬妖山大殺一通後,揚長而去。」
黑河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悅:「你萬妖山的人都是廢物嗎,就這麼眼睜睜放着他們走?」
天獸王嘴裏露出一抹譏笑:「對,你說對了,我萬妖山的人,還真的都是廢物,要不是我們這群廢物出手截下了影老鬼,你天道盟的人,恐怕現在沒這個閒工夫站在我面前和我討論我萬妖山的人是不是廢物了。」
黑河:「……」
他聽出來了,天獸王是在責怪他天道盟來得太遲了,可是,黑河心底也是有苦衷的,他在接到消息的時候,便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只是,中途出了點差池,這才給耽擱了。
但是,在他看來,這點耽誤的時間,完全算不上什麼,如果要是萬妖山的人能捨得花
點功夫,那是完全可以把蘇家的人給徹底拖住,拖到自己來的一刻的。
他就不信,蘇家能在萬妖山投入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以他所掌握的信息,蘇家也就來了一位劍祖。
黑河一想到這裏,眼中不由露出一抹譏笑:「蘇家,就來了一個劍祖,難不成,你天獸王連一個劍祖都應付不下來?」
天獸王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黑河,我希望你明白一個道理,是你們天道聖盟的人,和蘇家有不死不休的仇恨,而不是我萬妖山。」
黑河自然是深知天獸王這番話的意思,無非就是告訴自己,他們萬妖山的天道聖主是不可能和蘇族的人拼命的。
但問題是,蘇家就只來了一個劍祖,用得着你天獸王上去拼命嗎?
黑河臉色也有些不悅,冷聲道:「區區一個劍祖,若是你天獸王真想留下他,還用不着拼命吧?」
天獸王嘴角露出一抹譏笑:「區區一個劍祖?你這話說的,既然你黑河有這麼大的本事,那不如就讓我給你提供劍祖的下落,由你黑河來出手?」
黑河原本還是一副興師問罪的口氣,可是,這會兒,聽到天獸王要給自己提供劍祖的位置,由自己來出手,他頓時變得偃旗息鼓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天獸王不是什麼善茬,可是,這一次,蘇族的人,在通元妖城大開殺戒後,天獸王不僅吞下這口氣,還放任蘇家的人離開,甚至,還把影老鬼交出去了,這裏面,透露
着一股濃濃的不對勁。
要是不弄清楚,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天獸王才會這麼做,那他黑河也不敢冒然出手。
其實,黑河在進入萬妖山之前就已經得到消息了,天獸王已經把蘇族的人放走了,但他還是來了。
他來次,可不單單是來興師問罪的,最重要的是,他要弄清楚,天獸王為什麼要放蘇族的人走。
天獸王看到黑河沉默不語,臉上的譏笑更濃了:「咋不說話了?你黑河不是氣勢洶洶來的嗎?怎麼這個時候慫了?」
然而,面對天獸王的譏笑,黑河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是拱了拱手:「獸王老兄,不要生氣,方才是我說話急了一些,但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琢磨着,這一次的事情,的確是有些古怪,還請您不要怪罪。」 .??.
天獸王也不是那種不知分寸的人,既然黑河都主動服軟了,那他自然會順着這個台階下去:「黑河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