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胡正富回家吃了飯,又休息了一會,九點半從家出來踏着月色來到了公司,這個點裏面肯定已經沒有人了,走廊里只有應急燈在亮着。一筆閣 www.yibige.com
胡正富一直來到辦公室門前,掏出鑰匙打開門,然後腳下木然頓住了,腦袋裏想起了半天那間屋子裏的情景。
白天的時候胡正富過來都被嚇了一跳,此時晚上再來,都不用背影音樂,也能把人給嚇麻爪了。
「這他麼的也太嚇人了啊,那裏面泡的都是什麼東西,怎麼看起來有點像是小孩呢……」胡正富哆哆嗦嗦的說道。
胡正富猶豫了一下,就硬着頭皮走了進去,打開了燈後,眼睛努力的保持着鎮定,但在掠過那些玻璃瓶子的時候心頭還是忍不住的顫了起來。
人麼都是有這種心裏,越是害怕,越是抗拒,但有時越是想湊過去仔細的看一看,就跟你吃檸檬的時候一樣,沒等吃呢嘴裏都是酸水了,但還是想咬一口,沒辦法啊除了誘惑以外,人性還是比較賤的,不然為啥總有人講,明知山有虎卻偏向虎山行呢。
胡正富來到一個玻璃瓶子前,仔細的端詳着,淡黃色的液體裏泡着一個大概比常人巴掌大的肉瘤,似乎隱約還能看得出來應該是個嬰兒的胚胎,至少四肢和腦袋還是能夠看到的。
「咕嘟」胡正富緊張的咽了口吐沫,深吸了口氣後用抹布擦拭着瓶子,趕快擦完他隨即也又轉向了另外一個,但就在胡正富掉過身子的時候,剛才那個瓶子裏的胚胎忽然緩緩的轉了過來,嬰兒的腦袋上兩隻眼睛鼓了起來,正看向胡正富的背後。
那個有着四個面孔的神龕,四張表情似乎顯得更為詭異了一些,仿佛還隱隱的透着一股詭異的光。
於此同時,公司樓下的馬路邊上停着一輛車,韓觀海仰着腦袋看着辦公室亮起的燈,說道:「他還真的來了,我以為那裏面的東西,得讓他怕個不行呢,深更半夜啊看完了以後也不知道他回去還能不能睡得着了」
「他窮都窮怕了,還有什麼是比這個更可怕的?」涼繡說道。
「你搞的這個東西,真的會管用麼?」
涼繡猙獰,佈滿了傷疤的面孔,蠕動着一道道的肉瘤,她嗓音特古怪的說道:「這是我費了好大的力氣,從龍迪寺的一個高僧那裏求來的古曼童和四面佛像,很靈驗的啊,你放心吧,那些罐子裏的小鬼都是被寺里的和尚們飼養了很多年的,全是從母體裏沒還活着的時候就被剖了出來,然後用屍油泡着的,這些小鬼到時候就會寄居到胡正富的身上,跟他徹底的融為一體,然後蠶食掉他的壽命,等到王驚蟄找上他要借命的時候,卻發現胡正富已經沒有陽壽了,咯咯咯,你說在那個關鍵時刻,他借無可借的時候會不會很尷尬?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就算是他想現找都來不及了。」
「那你確定,他之前沒有找過備胎麼?萬一他還留了一手呢,怎麼辦?」
「以他的性子是不會的,你放心好了,那麼看重因果的人,能找來這一個就已經不錯了」涼繡篤定的說道。
韓觀海點了點頭,隨即問道:「還有個事,你可能沒有想到,王驚蟄他懂風水通陰陽,這些小鬼要是藏在了胡正富的身體裏,蠶食着他的陽壽,王驚蟄完全有可能會看出來的,到時候……」
涼繡跟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着他說道:「你說的難道我會不知道麼?」
幾個小時以前,雲貴川交界的巫門所在地。
王驚蟄看着唐大臉上那副本來挺溫柔,但在他看來卻很詭異的笑容,心中當即就揪緊了,一股酸麻的感覺從腳後跟一直綿延到了腦瓜皮上,全是雞皮疙瘩。
「我和那個女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很巧,我在爬山的時候,她已經到了山上,當我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你知道什麼叫做被撥動了心弦的感覺麼?」
唐大似乎很享受這種回憶的片段,整個人都好像特別的陶醉,就像渾身上下都沐浴在了春光里。
但王驚蟄卻感覺很冷。
「真是可惜啊,那天晚上的酒有點少了,不然我想喝下去,還會更美好」
王驚蟄冷冷的笑了,咬牙說道:「你是不是腦殘電視看多了?」
唐大完全不鳥他的奚落,繼續回憶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