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豪邁一笑:「我讀聖賢書,遵循聖賢養氣練身之道,心中有正氣,何懼鬼神。」
許仙說的豪邁,寧采臣卻拉着他道:「許兄,我們不是故意嚇你的,剛才天黑前,在這裏躲避的有好幾個人,如今皆死的莫名其妙。
寧采臣拉着許仙到院子一側查看,發現一個書生的屍體,只是身上毫無傷痕,臉上還帶着迷醉的笑意,唯有腳心有一個冒血的小孔。
院子的草叢裏一個獵戶,胸口一個洞,心已經不知去向。旁邊一個包裹灑落些許金銀。
「兇殺案?為何寧兄和道長不走?」
許仙淡淡的問道。
「走不了,一來雨水太大了,二來,我害怕那些妖魔在夜裏抓了我,剛才便有一兄台剛走出廟門就消失了,許兄有馬,應該可以跑得快,不必擔心。」
寧采臣說完一臉羨慕的看着院子裏的馬,他若是有馬,早就跑回去了。
許仙坐在篝火前,將長劍橫在膝蓋上淡淡道:「我已經捲入進來了,不管是鬼怪殺人,還是兇殺案,都不能離去。」
許仙將腰間的酒囊取出來,灌了幾口,燕赤霞看到這酒囊哈哈大笑起來:「小書生果真豪奢,三里庵的杏花香也隨身戴着。」
許仙喝了一口,將酒囊扔給了燕赤霞道:「一些甜味的果酒,聊以解渴罷了,等待日後到我家中,讓道長嘗一嘗什麼叫做真正都酒。」
喝了幾口酒後,兩人倒也熟絡了幾分,此時黑暗中忽然傳來陣陣鬼哭狼嚎之聲,還有許多鬼怪張牙舞爪的恫嚇起來。
燕赤霞灌了一口酒道:「人心不移,妖魅難以侵害。」
一旁的寧采臣也贊同道:「正是這個道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燕兄,為你這句話,我敬你。」
許仙眉頭微皺,他還希望這燕赤霞可以出手除妖,自己混亂中取利,這燕赤霞明顯是一副人不惹我,我不惹人的態勢,看來自己得想個辦法。
許仙豪邁的一笑:「燕兄說的不錯,我也敬你。」
許仙不吝嗇手中的酒水,燕赤霞和寧采臣都是豪邁之輩,加上許仙的刻意引導,在這黑沉沉的大殿裏,三人頓時有一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
大殿外更深的黑暗中,無數幽鬼怪被眾人的氣勢所攝,不敢靠近。
酒到酣處,許仙藉故笑問燕赤霞生平所為,他想要知曉這位劍仙手段和何門派。
「我本是江湖一俠客,偶得一卷上古劍仙的典籍,從中參悟出了這劍仙之道。」燕赤霞灌酒道,慢慢的講述自己的生平,誅佞之徒,戮不義之輩,十步不留身,千里不留行。
燕赤霞越說越豪邁,喝的盡興之時,酒氣翻湧,他的鬍鬚皆張。
許仙哈哈一笑,持劍起身舞動,口中朗聲喝道:「趙客縵胡纓,吳鈎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燕赤霞口中大笑:「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好!好!」
燕赤霞在酒氣、詩文中已經激發了胸中萬丈豪情,哈哈大笑,背後長劍鏗的一聲飛出來,落在燕赤霞手中,揮舞長劍,劍氣涌動,嚇得廟宇外的妖魔鬼怪大驚失色。
許仙見到這燕赤霞豪氣沖天,心中也忍不住震撼,此等俠客當真是令人震懾傾心,自己此時的齷蹉心思當令人慚愧,不過事情還必須進行下去。
當下停了下來,持劍放在膝蓋上,以手彈劍,故作豪邁的大吼道:「這世俗雖晦暗不明,但自有道長仗劍獨行,還這世間郎朗青天。」
寧采臣也豪飲一口,被這氣氛激盪的胸中豪情。
許仙見到氣氛渲染的差不多了,當下將一口酒灌了下去,深深的吐出一口酒氣,高聲道:「借劍一觀!」
燕赤霞大笑一聲,掌心出現一把小劍,長不過兩尺,寬一指,透着森森殺意。
「哈哈,道長可敢與許某一起盪清妖氛,還此地一個朗朗乾坤。」
許仙握劍在手,走出
第二十三章俠客和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