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和李治離開後,名聲很快傳遍了出去,不過半日,臨安府大街小巷都在流傳那句「仰天大笑出門去,吾輩豈是蓬蒿人。」
所有讀書人對這句詩更是吹捧至極,尤其是那些處在低谷,陷困境之人更是不斷用此詩激勵自己。
而隨着這句詩的流傳,府衙前的故事也傳的惟妙惟肖,許仙傲王侯輕公卿的風骨也被眾人傳揚。
只是這位被認為鐵骨錚錚的讀書人此時正猥瑣的在一個酒樓包間裏面嘿嘿笑着。
「匡正義,學子聚府衙。畏權勢,學政棄忠烈。」
李治輕輕念誦起來,眼中有些駭然,望向許仙更是無法相信眼前一臉猥瑣陰暗,睚眥必報的傢伙就是剛才鐵骨錚錚,寧舍功名也敢頂撞上官的讀書人。
「漢文兄,你這標題是不是太狠了?你這是將王學政推到萬劫不復之地啊。」李治將許仙剛剛書寫出來的報紙標題看了一遍後,駭然起來。
許仙大口灌了一口酒道:「我這可是再幫你,那知府是梁王的人,而梁王支持的是你五哥蜀王奪嫡的,這位蜀王殿下已經將手伸到你的封地了,你難道坐之不理。」
李治蹙眉道:「這王學政得罪了你,你明明是睚眥必報,要置他於死地,怎麼說是幫我呢?要幫我也應該對付那郭知府啊。」
「愚昧!郭知府是朝廷欽定官員,你縱是吳王,也不能輕易干涉地方政務,否則就會給自己找來麻煩,讓朝廷重臣憤怒,讓那些皇子忌憚。
這王學政主管一府的學業和教化,如今畏懼權勢,定然不能為你所用,你趁此機會將其拔除,然後運用關係,調來一個油鹽不進的老學究。
此人只要風骨剛硬,或者不通人情世故,定然看不慣那知府,從而產生矛盾。
到時候你在後面推動,將知府拔除,安插你自己的人手就簡單了。」
李治鄭重的點了下頭笑道:「我知道你是為了自己報仇,可還是覺得你說的很對。」
「你記得一定要找一個又臭又硬,全天下都知曉這個人是油鹽不進的主就可以了,你點評朝政也可以讓他代筆,到時候就算出了事情,也出不到你頭上。
我給你出了這麼一個主意,你找個機會把我的功名恢復了。」
李治啞然失笑:「我還以為你真的視功名為糞土呢。」
「老子辛辛苦苦考的功名,憑什麼就被擼了,要不是那學政和知府欺人太甚,我也懶得出頭。」
許仙哼了一聲,今日風頭出了,好處也該落實。
李治哈哈一笑道:「你今日舉動定然享譽士林,朝廷上肯定不會革除你功名的,一府學政雖然有權力革除秀才的功名,但是也要報備到國子監進行最後確認,只有國子監同意了,才算真正的革除。國子監的老傢伙都惜名,誰也不會背負這個惡名,尤其是報紙一出,王學政臭名遠揚,誰也不會和他沾邊的。」
兩人說話談笑間,一支身穿黑色戰甲的騎兵從吳王府奔襲而出,為首的是一個背插三柄長刀,腰間掛着長劍的中年將軍,此人面色剛硬如鐵,渾身散發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煞氣。
這就是吳王的親衛黑甲騎兵,千人的親衛個個都是驍勇善戰之輩。
當這支騎兵到達酒樓的時候,立刻接管了整個酒樓,左千戶蹬蹬上樓梯。
許仙灌了一口酒後道:「你的侍衛來了。」
許仙話語剛落,左千戶單膝跪在包間的門口道:「卑職左寧救駕來遲,請殿下贖罪。」
「進來吧!」李治頓時恢復了威嚴的一面對着門外淡淡道。
許仙看到一個大漢走了過來,周身散發着一股凶煞之氣,渾身竅穴全開,已經到了人間武者的巔峰,足以匹敵練氣中期,不弱於自己現在的肉身。
這左千戶一進來叩拜在李治面前。
「這是許仙,是我的好友。」李治指了下許仙。
左千戶拱手道謝,只是抬頭看了下許仙,發現是個文弱書生,便不再理睬。
許仙拱手算是打了下招呼。
「左千戶可不能因為漢文是書生就輕視了他,他可是有古之俠客的風骨。」李治見到自己的親兵隊長似乎不在意許仙,便笑道起來。
左千戶站在李治背後道:「吳王,這位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