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捧場幫忙,遂一早便起來妝扮好,草草用過早飯,就帶着煥生和青梅出發了。
一時到得孟家,就見整個學堂並後宅都是張燈結綵,一派喜慶景象。
沈恆先讓煥生把帶來的鞭炮點了,很快便見楊大迎了出來,瞧得是沈恆與季善來了,忙上前行禮笑道:「沈相公沈娘子這麼早呢,這麼大冷的天兒,怎麼也不說多睡一會兒再來,橫豎都是自己人,何必這麼客氣。」
一面讓幫忙的人進去告知孟競。
沈恆已笑道:「正是因為是自己人,才更要早來呢,別的忙我和娘子幫不上,幫着招呼一下客人還是沒問題的。對了,夫子好嗎?我先去給他老人家請安吧。」
楊大笑道:「有沈相公沈娘子幫着招呼客人,當然再好不過了。我們老爺在廳堂里,待會兒沈相公就能見到了。」
正說着,一身簇新,越發顯得風流倜儻的孟競已笑着出來了,「子晟兄,嫂夫人,沒想到你們這麼早就來了,真是蓬蓽生輝啊,快請進,快請進。」
沈恆失笑道:「還蓬蓽生輝,彥長兄也太誇張了,看來下次你去我們家,我也得這樣說了。」
兩人說笑着走在前面,季善跟在後面,趁機低聲問楊大,「今兒女客那邊兒是誰主事呢,是你們太太嗎?我估摸着她怕是不願意見到我,能不能讓楊嫂子先與你們家大奶奶說一說,儘量把我安排得與她錯開?」
自孟姝蘭「亡故」以來,孟太太據說便一直留在家裏了,雖身體一直不好,但如今在兒子中了舉人這樣的大喜事面前,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豈有不起身待客,趁機好生風光一回的?
季善看在孟競的面子上,並不想與孟太太再生不愉快,更不想在孟競的好日子裏掃了所有賓主的興,所以能避則避吧。
楊大見問,忙也壓低了聲音道:「沈娘子放心,今兒主事的是我們大奶奶和大姑奶奶。老爺和大少爺二少爺都怕太太的身體支撐不住,讓太太這幾日還是在屋裏靜養的好,我娘也一直在旁邊陪着太太的,倒也不用擔心太太沒人陪伴說話兒照顧。」
「是嗎?」季善有些驚訝,這「禍頭子」都失蹤了,兒子也中舉人了,孟夫子還沒原諒孟太太呢?孟競與孟大少爺身為兒子,也不聲援一下親娘的?
楊大越發壓低了聲音,「太太嫌這次回來後,大奶奶不夠孝順聽話,就想把娘家侄女說給二少爺,老爺和二少爺都不同意,她便又哭又鬧的,還罵二少爺不孝……老爺和兩位少爺怕她大喜的日子,當着客人們的面兒也鬧騰,便一致決定讓她靜養了。具體的沈娘子待會兒見了我渾家問她吧。」
季善心下很是無語,孟太太這是受了教訓還不改,反而越來越作了?
不過與她何干,便只笑道:「楊嫂子今兒肯定忙得很,我還是別耽誤她時間了,以後再問也是一樣的。」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到了廳堂。
因孟家怎麼着比沈家門第也要強些,地方也要大些,自然不能跟沈家擺流水席時那樣,男男女女都聚在院子裏,坐席時也不分男女,誰搶到了就誰坐,只有貴客們才會迎到堂屋裏去分桌而坐。
孟家直接就把男客和女客分了地方,待會兒坐席時,也是男女直接分席而食,只有最外邊兒款待不請自來的客人和村人們的流水席不用講究。
是以季善在廳堂前便與沈恆分開了,一個帶着煥生,跟了孟競去給孟夫子請安賀喜;一個則由引路的婆子引着,到了款待女客們的偏廳里,見到了孟大奶奶與孟姝梅。
孟大奶奶與孟姝梅一見季善,便忙都滿臉是笑的迎了上前行禮寒暄,「沈太太大駕光臨,本該親自到大門外迎接的,只今兒家裏實在忙,抽不開身,還請沈太太千萬不要見怪。」
季善笑着給二人回了禮,「二位千萬別客氣,我相公與孟二哥要好得親兄弟一樣,我們兩家也是通家之好,哪需要去親迎我,真去了才是見外了。」
又道,「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吩咐便是。」
比之當日在天泉縣衙應酬彭夫人等一眾夫人太太時,又是另一番自信與從容,看得別說孟姝梅又是另一番感慨,自家那個蠢妹子真的比不上,一萬個比不上,她娘早就見過人的,怎麼就還不能醒悟呢?
對季善久聞其名,今日終於得
第二百三二回 賀喜 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