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起自己的來,「善善,過些日子天氣暖和了,我們去城外踏青好不好,我都好久沒出過門了,都覺得自己要生霉了。」
季善倒是很想聽羅府台與沈恆說話兒的,可讓羅晨曦這般一打擾,也沒法兒再聽了,只得道:「怕是得二月底三月初天氣才能真正暖和起來吧,到時候你婚期越來越近,還不知道咱們能不能擠出時間來呢……最近不行,最近半個月都不行,我娘有對雙生子在老家之前我給你說過哈?這次回去,我們把女孩兒一併帶到府城來了,還能怎麼帶,那家子畜生不就是要錢嗎,花了幾十兩銀子便把人帶走了。」
「如今人跟着我娘暫時安頓在了飄香里,可我想着這也不是長法兒,還是得讓她好生學點兒東西,將來至少能養活自己,能做個明白人才是。所以這陣子我得先忙這事兒哈。」
羅晨曦一臉的怏怏,「哦,那你先忙正事兒吧。我就是想着,以後怕是很難見到會寧的春天了,想再好生看一看,在這裏待了幾年,還是很有感情的……」
說得季善立馬心軟了,忙道:「我會抓緊時間把正事兒辦完的,到時候一定與你出城去好生踏青賞玩,好不好?」
羅晨曦這才笑了,眼裏滿是狡黠,「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要是食言了,可是要長胖胖的。」
季善呵呵,「我就知道你剛才是故意裝可憐的,結果還是上了你的當,哼,下次肯定不會再上當了!」
羅晨曦忙笑得一臉的討好,「這不是知道善善你對我好,我才這樣麼,換了別人,想讓我裝可憐我還不肯呢。」
「還不是你吃定了我……」
晚間因季善先就說了季蓮花的事兒,羅晨曦自不會再硬留她,很乾脆就把季善和沈恆送出了二門外上車。
倒弄得沈恆有些驚訝,等馬車出了府衙後宅後,因問季善,「善善,師妹方才怎麼沒留你呢?我都做好與她鬥智鬥勇的準備了,結果竟然根本沒開戰,我這心裏還有些失落呢。」
說得季善笑不可抑,「既然你這麼失落,不如我們這便掉頭回去,讓你與師妹鬥智鬥勇一番後,我們再回去?」
沈恆忙擺手:「不不不,我就隨口這麼一說而已,才不想掉頭回去呢,到時候要是斗輸了,我今晚豈不是又得孤枕難眠了?好容易這到家了,我可不想再跟趕路住客棧時一樣,日日都只能跟煥生住一間屋。再說了,昨晚上想着你累,我可一直都很乖,就等着今晚上連本帶利討回來呢,還是趕緊回家辦正事要緊……」
話沒說完,已讓季善捂了嘴,低聲嗔道:「你小聲一點,看人聽見了笑話兒。」
沈恆卻是理直氣壯道:「有什麼好笑話兒的,這可是天經地義的大事,再說了,車裏就咱們兩個,誰能聽見?」
好在是話雖說得理直氣壯,到底沒忘記壓低聲音,季善才在輕啐了他一口後,沒有再說。
次日季善醒來時,已是快交午時了,隱隱聽得屋外沈恆吩咐煥生的聲音:「夫子們的都送了,那你便再跑一趟黃老爺家,把黃老爺家的也送了吧……剩下給左右街坊鄰居的,回頭看太太怎麼安排吧。」
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虧得孟競主僕還沒回來,家裏只他們自家人在,不然她這睡到大中午,也太尷尬了,雖然煥生與青梅也是兩個活生生的人,但既是自家的人,她就厚臉皮了又怎樣?
下午等季善把給左鄰右舍帶的土儀都分好,打發煥生與青梅分頭送出去後,夫妻兩個便沒事兒了,正好天空飄起了小雨來,越發有懶在家裏的理由了,於是夫妻兩個又窩在房間裏膩歪了半日,體會了一把別樣的『小別勝新婚』。
到得第三日,沈恆不可能繼續留在家裏與季善膩歪了,羅府台對他要求嚴格,他自己對自己要求更嚴,尤其昨晚羅府台還鄭重的徵求過他的意見,四月里羅晨曦送嫁,他願不願意帶着季善去一趟京城,為羅晨曦送嫁?
沈恆自是責無旁貸,一口便應了羅府台,把早就心知非他們夫婦莫屬的事情給徹底定了下來,那屆時來回怎麼着也得耽擱兩個月,時間越發的緊迫,當然經不起任何的荒廢。
遂早起用過早飯,便帶着煥生出門去了。
餘下季善又睡了個回籠覺起來,才收拾一番,帶着青梅也出了門,直奔飄香而去,她得儘快把季蓮花給安頓好了,才
第二百三七回 掏心窩子 欠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