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女皇真的至多只能撐三天了?」文王神色一緊,盯着端木傾月急聲問道。
端木傾月見文王這副緊張的模樣,垂在一側的手指緊緊握起,垂眸,點點頭道:「是的……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文王眼底的激動幾乎要掩飾不住,不耐煩的安撫端木傾月:「阿月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等將來你做了鳳後,自然沒有人敢拿你怎麼樣。」
端木傾月震驚的看向文王,文王此時滿心激動,根本沒有心思安撫端木傾月充滿震驚和恐慌的心,猶如來時一樣,匆匆的離開了。
在文王離開後,端木傾月臉上的恐慌和緊張慢慢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片煞白和冷漠。
竟然是她!
竟然真的是她!
「很難過嗎?」
一道明黃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端木傾月看向她平靜的臉,心中的難受越發強烈了幾分。
「你究竟怎麼知道的?」
瀾韶妧攤手:「自從朕登基後,文王就一直蠢蠢欲動,雖然她表面上一副不愛權勢愛風月,可是私底下卻一直秘密訓練軍隊,如此,說她真的沒有野心,只怕連你也不會相信吧。」
端木傾月抿唇,他從未想過文王會為了留在皇城而對自己動手,甚至從來沒有懷疑過文王。
就算瀾韶妧找上他,與他打賭,他依舊不願意相信,依舊覺得瀾韶妧是在離間他們夫妻感情。
可直到文王真的跑來天牢,在聽到瀾韶妧命不久矣時,露出那抹掩飾不住的激動和喜悅,他再也無法欺騙自己,文王無心權位。
「就算文王真的意在皇位,也不能證明是她對我下的毒。」
見端木傾月到現在還不願意接受事實,瀾韶妧無所謂的笑了笑:「沒關係,是不是,等文王謀反失敗,你親自問她吧。」
「你答應過我的,若是我和你合作演這齣戲,你就幫我找出真正的兇手,可現在,你卻告訴我,我的妻主才是兇手,你簡直荒謬,我要更換條件。」
瀾韶妧唇邊含着一抹淺淡的笑:「說來聽聽。」
端木傾月沉默了一瞬才道:「我想在還沒有想好,等一切結束,我確定了真兇,我再向你提。」
瀾韶妧見端木傾月恢復了以往的睿智和沉靜,眼底划過一絲暗光,淡笑。
「好。」
兩天後的半夜,文王造反逼宮,買通了禁軍,率領兩萬兵馬入宮。
來到女皇的寢宮,鳳後、皇貴君都在,見文王帶着大批人馬闖進來,鳳後當即大喝。
「文王你大膽!竟然敢造反逼宮!」
文王緩緩一笑,素來溫潤的臉多了三分張揚和凌厲之氣:「鳳後,這是你最後一次端着身份了,今晚過後,你就不再是這華蘭國的鳳後了。」
端木傾夜神色冷峻的看着文王,並沒有出聲,只是坐在床邊守着瀾韶妧,並沒有鳳後那般激動氣憤。
「這是寫好的退位詔書,將皇印拿出來蓋上,本王……不,不對,從今天起,應該是朕了,朕會繞你們一條命,讓你們繼續在這後宮享福。」
「你……大膽!」鳳後氣憤的怒喝。
文王見此,冷冷一笑,對着身後的侍衛揮揮手:「既然鳳後不識抬舉,就先送他上路吧。」
就在幾個侍衛朝着江白羽逼近的時候,躺在床榻上的瀾韶妧,緩緩坐起了身。
「皇妹,你好到的架勢,就這麼希望我早點死?」
聽着那淡淡的輕笑,文王頓時嚇得一跳,當看到瀾韶妧居然坐了起來,而且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時,心中陡然一沉,泛起冷氣。
她上當了!
「你騙我!」文王面色陰沉的看着瀾韶妧。
瀾韶妧下了床,就那麼悠閒的坐在床邊,含着笑意,倪着文王道:「騙你又如何?朕不過是給你機會,讓你早點造反而已。」
「你!」文王當即惱怒的下令道:「給朕殺了她!」
就在這時,原本還聽從文王命令的一群侍衛,竟然突然舉刀相向。
「你們竟然背叛本王!」文王見此,當即就以為是有人背叛了自己。
鳳後一群人則以為是瀾韶妧一早就安排好的,卻不知,這些人確實是文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