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一下，抬頭，「還沒，我不會使用這個噴頭，哪邊是熱水啊？」
五月份的s市還有些涼，不洗熱水受不住的。
「旁邊有一排控制鍵，其中有一個太陽能按鈕，你看見了嗎？」
她看了一會，隨手按了一個，排氣扇被打開了，發出了『嗡嗡嗡』的聲音，她愣了愣，關掉了，說：「是那一個？」
「中間的，看見沒。」
她按了一下中間的，結果浴霸亮了，她滿頭黑線，「不是啊，中間的是浴霸的燈。」
陸焉識在門外無奈扶額，「就是在中間啊，你在找找，或者試試看。」
吳知枝把中間幾個鍵都試了一遍，一會是化妝燈亮了，一會是柜子燈亮了，她蹙着眉，「中間真沒你說的太陽能鍵。」
「哎！」他嘆了口氣，「要不你開門吧，我來幫你按。」
吳知枝低頭看了眼自己裹着浴巾的身子，猶豫片刻，還是打開了門。
門一打開，他就看見了她裹着浴巾的白皙身子，長發還濕漉漉的，垂放在左肩頭。
陸焉識心臟驀地沉了一下，喉結滾了一下，不敢看她，臉色不自然地進去了。
看了下那排按鍵，他才明白，原來不同房間的按鍵不在同個地方，他伸手把最右邊的太陽能鍵按開了，「原來不在中間，在這裏，好了，現在有熱水了。」
「所以是哪個鍵？」她光着腳走過來，雙手環在自己胸前，試圖掩飾着什麼。
「這個鍵。」陸焉識指着最右邊的按鍵，回頭看她，「記住了嗎？」
一回頭，又撞進了她泛着瀲灩光澤的水色桃花眼裏，陸焉識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看看。」吳知枝傾過身來。
陸焉識頓覺呼吸一緊，什麼話都沒說就往外跑掉了。
被無緣無故拋下的吳知枝滿腦問號：「？？？」
什麼情況？怎麼說一半就跑掉了？
*
陸焉識回了房間，整個人非常不好。
他混亂地把房間門關上，然後衝進進廁所，坐在馬桶上躁動不安。
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就蹦出她裹着浴巾的樣子。
他的呼吸聲越來越重，最終，本能又毫無目的地在身上胡亂摸了幾把，想降低體內的躁動，卻又怎麼都降不下去，尤其在這種密閉的狹小空間裏，沒辦法，只好衝到淋浴間打開了頭頂的花灑。
水聲嘩嘩，終於感覺衝散掉了一些燥熱，可耳邊卻像出現了幻聽，好像吳知枝在水中喊他的名字。
他的背脊僵硬成一條直線，將頭埋進嘩嘩水裏，溺斃又逃避的褪去這股強烈的感覺。
當然最終他出來的時候，底褲還是髒了。
偷偷摸摸別彆扭扭把洗乾淨的底褲拿出來，做賊心虛似的晾在從來不晾衣服的臥室小陽台上，然後舒了口氣，穿着舒適的休閒服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吳知枝還沒從房間裏出來，他看見她站在小陽台上，背對着門看湖間景色。
看見她的背，他又有點心猿意馬了，不敢在門口多停留，快步下了樓。
後院的幾位又挪回了客廳，都在他家等開飯。
陸焉識走到客廳，一臉神思不屬的往沙發上一坐，沒有開口說話。
葉准就坐在他旁邊，聞動靜看了他一眼，「洗完澡了？」
陸焉識看他一眼。
葉准挑起眉，「你們兩，該不會剛在樓上……」
哪壺不開提哪壺？
陸焉識的『看』變成了翻白眼，「傻比。」
葉准：「……」
想着又挨了過來，小小聲地說：「二哥，我說真的，你跟那個女的，有沒有？」
「閉嘴。」陸焉識聲音冷漠。
葉准小聲嘀咕，「其實發生了也沒什麼嘛，我們都十七歲了，在過半年就成年了。」
陸焉識的眼神從鄙視變成了危險，「信不信我抽你？」
「二哥，難道你就沒對你女朋友有點感覺？你該不會是那方面冷淡吧？」
陸焉識：「……」
隨後思考了下『感覺』這兩個字，揉了揉眉心，不禁發問，「沒有是不正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