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沈海的房間,季大菊也同樣迷惑不解,「當家的,你有工作,咱們手裏有錢,咱家孩子也不多,還有寶芝這個福星,怎麼算,分家都不是壞事兒,咱娘為啥寧可吊死也不同意呢?」
沈海自然也不知道。
&知道咱娘咋想的,好了,別管了,不管分不分家,對咱們影響不大,對了,我忘了跟咱娘說了,我已經答應別人了,等麥子分下來給我二百斤,我要送禮。」
&要給誰送禮啊?」季大菊沒有心疼,而是好奇的問道。
&個你別管了,反正這事成了之後你家男人就能當副主任了。」
&的啊,當家了你可太厲害了,二百斤夠嗎?我會讓咱娘將麥子都給你準備好。」
沈海勾了勾嘴角,「麥子分好了,一粒都不許動,都得給我留着。」
&心吧,咱娘肯定都給你留着。」季大菊篤定的說道。
而自然的,也不再談論沈老太為什麼不同意分家了。
同樣迷惑的還有吳招娣和沈軍。
沈軍是不想分家的,所以對於今天沈老頭和沈老太的行為非常支持。
而吳招娣也對這個沒什麼興趣。
她看了看西屋的方向,壓低了聲音,「沈軍,你猜明天二嫂會不會起來做飯?」
&知道,我又不是二嫂,好了,別說了休息吧。」
累了一天的沈軍有些不耐煩。
吳招娣撇了撇嘴,「反正明天不是我做飯。」
隨後又不知道嘟囔了什麼,片刻之後,沈家主屋陷入了安靜之中。
翌日的清晨,太陽隱在雲層里,空氣更加的悶熱,似乎一場暴風雨真要來了。
沈瑜起得早,站在門前,蹙眉看着自己和老婆孩子住了幾十年的草屋。
似乎,再來一場暴風雨,這草房的房頂就會被吹沒了。
就算是今天分家,他們也不可能馬上搬離這裏,而這暴風雨眼看着就要來了。
他喊出了沈佳文和沈青山,他在下面指揮着,兩個兒子在房頂上面又用草繩固定了一遍。
這個時候天色大白。
而主屋和灶房都沒有一點動靜。
沈瑜眼睛看向主屋的方向,微微搖頭,如果他沒猜錯,季大菊有一百個理由來躲過今天的家務活。
果不其然。
季大菊裝病起不來炕了,躺在那裏哼哼唧唧的,一會兒這疼一會兒那疼,反正就是不起來做飯。
吳招娣的臉比季大菊的臉還厚。
二嫂都可以這樣了,她怕什麼呢?
於是她也說自己腳脖子沒有好利索,難受的要命……
所以大家的目光又看向了大房的方向,看向了陳麗。
就在所有人以為那兄妹三個又會站出來維護陳麗的時候,沈瑜卻開口了,「從今往後,這沈家的家務活,要有個規矩了,輪到哪一房就哪一房做飯,女人不行還有男人,男人不行還有孩子……」
沈老頭和沈老太震驚的看着沈瑜,這麼多年了,大兒子逆來順受,從來不敢反駁他們一句,家裏遇到事情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存在感真是低的不得了。
今天這是怎麼了?
怎麼說出這些話?
沈明溪拉住了陳麗,提高了聲音說道,「我爸說的對,以後就這麼做了,如果誰要是有意見,那咱們就分開做飯。」
看着抱成一團的大房,沈老頭和沈老太意外的沉默了。
而這個時候天氣越發的陰沉起來,就好像大家此時此刻的心情。
一直沒說話的沈佳文接着開口說道,「還有挑水的活,我和青山從10歲起就開始給家裏挑水了,三娃子的已經十三了,這活可以幹了。不過我們是哥哥,別說我們欺負他,他每天挑兩桶水回來就行。」
要知道這一大家子二十幾口,一天用水可是非常多的。
每天早上,沈佳文和沈青山都要挑上十幾桶。
無論春夏還是秋冬,從來沒耽誤過。
所以,無論沈老太接來下哭喊什麼,聽起來已經乏味了,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句。
最終的結果是——
季大菊爬起來做飯,她本來就什麼毛病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