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給我沖!後退者死!」
「左隊!壓上去,展開包夾,弓箭手,箭陣掩護!」
喊殺沖天。
呼吼陣陣。
在一處高低不平的峽谷地段,大夏王國的軍隊遭到伏擊,雖佔據了人數上的優勢,但在地形的劣勢,卻讓這一戰變得分外艱難。
軍隊主帥侯堯,氣的想吐血。
斥候是幹什麼吃的,這裏埋伏了如此多的人,檢查不到嗎?
眼看自己的士兵短時間內傷亡慘重,又是陷阱,又是巨石的,他那本就因為戰事拖沓而焦躁的心情,更加難受。
「撤!後撤,把俘虜和抓到的叛逆帶來,讓他們上!」
傳令兵騎着快馬,將這一道命令傳達出去。
迅速的,士兵完成了後撤的動作。
冒死衝鋒,可能會慢,這逃跑撤退,個個跟潑猴似得,跑的賊快。
馬上,士兵退了個乾淨,跟着,是大批衣衫襤褸的人被騎兵驅趕着帶來,隊伍讓開路給他們通過。
讓這些人去送,就是為了消耗掉敵方的陷阱。
那些坑洞,竹刺,尖刀等陷阱,防不勝防,縱使可以過去,這損失也不會少。
士兵都是主力軍,要死也該死在和敵人的對陣上,而不是憋屈的死在陷阱這種東西上。
侯堯冷漠的看着這押來的幾百人,連日來的攻城拔寨,殺掉的叛逆不知凡幾,俘虜就更多了。
不管是貴族還是奴僕,平民,有一個算一個,統統不留。
這些要是不夠,後面還有很多,帶在身邊也是累贅,正好當探路的先鋒,去送死吧。
俘虜們害怕,悲哀的落淚,有求饒的,有想跑的,無一例外,不管用。
跟在後面的士兵,手裏拿着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士兵後面還有騎兵,你兩條腿的人,能跑的比馬快?
前進是死,後退是死,死,已經成為了唯一的路。
很快,俘虜走上了佈置了陷阱的地,觸發了陷阱,一個又一個的人死在了陷阱上,哀嚎與臨死前的慘叫,在這大峽谷里產生了回音。
很快,陷阱被前赴後繼的俘虜用命給填沒,侯堯一揮手。
身旁的佐官了解意思,大喊道:「沖!沖!橫掃過去,一個不留!將叛逆,斬盡殺絕!斬盡殺絕!」
一路行軍,會投降的早就降了,剩下這些負隅頑抗的,就是群頑固分子。
你拿刀架人家脖子上,即將人頭落地,人都不帶眨眼的。
哪怕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來,殺一個回本,殺兩個就賺到,若是殺了三個以上,那發財了。
因此越是到後面,這斬盡殺絕,幾乎就成為了主題。
敵方不會投降,大夏王國也不需要這些俘虜。
很快,半個小時不到,騎兵騎在馬上,踩踏過或死或還活着的俘虜身體,衝鋒過去,源源不斷的士兵跟隨。
這佔領了高處的叛逆,被斬殺殆盡。
鮮血從高處的石頭縫隙里流淌而下,血腥味刺鼻。
士兵們麻木着臉,滿身鮮血,手持刀劍的在尋找未死之人,想要多賺些軍功,為將來謀個好的出路。
稍事休整,主帥侯堯,下令繼續前行。
有後勤的人在打掃戰場,死了的人就地掩埋,活着,若是缺胳膊少腿,受了重傷的,殺了一併掩埋。
俘虜太多,死幾個,沒誰會計較。
彪子是名普通的農民,被征來給軍隊服務,上戰場沒他的份,處理後事是他的職責。
本身作為沒見過什麼世面的農民,這幾個月的見識,讓他從震驚到呆滯,從呆滯到麻木。
每次開戰,不管大小,死人絕不會少。
完整的死人,在戰場上很少見,基本都是開膛破肚,缺肢少肉的,有些頭沒了一半,腦子都流出來。
那種場面,第一次見,絕對是衝擊到想吐。
彪子已經從初級階段走過來了,他現在能面不改色的處理每一具屍體,不管殘缺到什麼程度。
此時,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具保存完好的屍體。
看那穿着,是俘虜沒錯。
第一章 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