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擺擺手,淑貴妃走到御書案後面,拿起那張畫仔細看看。
「沒錯,臣妾就是如此穿戴的,想來陛下也知曉,尤其是臣妾昨天在耳後插了一隻杜若絨花,陛下瞧這周院判也將它畫了出來。」
皇帝拍拍她的手,似乎想要讓她不要參與,可是淑貴妃似乎不明白,再度伏身說道:
「陛下,這素娥雖是我儲秀宮的人,卻是新來不久的,雨晴你來說,之前這雨晴在何處當差?」
隨淑貴妃來的那個宮女,趕緊施禮。
隨即從袖中掏出一個卷冊,展開後翻到一頁。
「回貴妃娘娘話,這是宮中記檔,這位素娥是十二月初二,皇后娘娘給儲秀宮添置的人員之一,列為儲秀宮二等宮女。」
此言一出,皇帝眉毛微微一顫,他最不喜後宮爭鬥,不過這些年,或許是皇子公主都大了,後宮之中也安靜了些,雖然偶有一些事他也很少摻合,大多交給皇后打理。
皇后更是吃齋念佛,除了偶爾去坐坐,皇帝似乎也很少提及這位髮妻。
「皇后送過去的?」
雨晴將卷冊高高舉起。
「請陛下過目,這是內務府的記檔,奴婢只是借來呈給陛下,至於內務府的人就在外面。」
地上跪着的素娥,已經渾身顫抖,如此多的人注釋着她,並且都是掌握她命運的人,臉色慘白額頭都是汗。
皇帝的目光盯着宮女素娥,問道:
「朕問你,你剛剛說得可是實話?」
素娥砰砰砰連叩三個頭,額頭瞬間見血,抬着臉看向皇帝。
「回陛下奴婢句句屬實。」
「那剛剛周院判問你,劉小姐和淑貴妃昨日的穿着你怎麼答不上來?」
素娥涕淚橫流,匍匐着渾身顫抖。
「奴婢奴婢只是緊張,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那劉小姐衣裙上的足印為何記得?可是有人教你的?」
素娥使勁兒搖頭,直起身子抹了一把眼淚。
「陛下,奴婢雖然是皇后撥配到儲秀宮的,可奴婢一時一刻沒有忘記自己是儲秀宮的人,字字句句都是真話,無半分隱瞞,今日今日只是講出所見所知,素娥以死明志。」
話音未落,整個人好似炮彈似的,直接跳起來,衝着面前的一根柱子撲過去。
淑貴妃嚇壞了連連後退,腳下一絆朝着皇帝倒去,皇帝只能趕緊將淑貴妃扶起來。
方紀忠指着素娥大吼道:
「攔住她!」
門口的小太監湧進來好幾個,不過距離太遠根本來不及。
而宮女素娥,此時已經衝到柱子前,眼看就要撞到柱子,朱筠墨已經站起身,橫着朝素娥的腹部就是一腳。
如此突如其來的一腳,直接將素娥橫着踹翻。
單手撐着台階摔倒,咔嚓一聲響,素娥仰頭尖利地嘶吼了一聲,蜷縮在地上。
不用看周恆也知曉,這是手臂骨折了。
並且有可能是肱骨骨折,如此大力,上臂肩關節一定受累,如若嚴重的會撕脫,這樣的疼痛無法描述,不過周恆可沒心思過去瞧。
這人誣告劉秀兒,想要將他和朱筠墨全都拖下水,甚至淑貴妃都難以保全。
這是多大的一個局,此人背後之人如此謀算讓人心驚。
見人沒死,淑貴妃鬆了一口氣,回身看了一眼皇帝,壓低聲音委屈地說道:
「嚇到臣妾了,這人臣妾不要了,還請陛下幫着退給皇后吧。」
周恆都想給淑貴妃鼓掌,這小鞋穿的有技術。
驚到有孕的貴妃,這是如何重罪,和一個死了的昭儀比起來,這比那事重要多了,也沒求着重則,只是委曲求全地要退回此人,這表情到位。
朱筠墨此刻也跪下。
「侄兒驚慌間出手,請皇伯伯贖罪,不過侄兒覺得此人甚為奇怪,這不過是在當庭調查,怎地就要碰柱而死,難道是怕說漏嘴嗎?」
皇帝看看不斷哀嚎的素娥,瞥了方紀忠一眼,那眼光不善,方紀忠魂兒都一顫,趕緊跪倒。
「陛
第二百四十五章: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