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動都沒動,此刻他救不了鄒大夫,自保都很難。
王爺直接跨過寧王府,讓龐霄將鄒大夫送往京城,今後也不用王府管教朱筠墨,這裏面的意思不用解釋,就是對王府前世子妃的所作所為不不滿啊。
他雖然是王府的老人兒,還是老王妃一手提拔起來的總管,可如今的做法就是一腳踢開,再也沒有信任而已。
越是想,劉公公越是感到手腳冰涼。
抬腳朝着鄒大夫就是一腳,這腳踹的極為狠,直接蹬在鄒大夫心口上,一時間鄒大夫弓着身子,臉憋得脹紅。
「渾人,虧着咱家信任你,這是讓咱家來背鍋的,看我不打死你。」
說着,將拂塵反過來拿着,手抓鬃毛用那木棍的一側,朝着鄒大夫的頭上臉上砸去,一時間儘是哀嚎之聲。
朱筠墨擦了一下眼角的淚痕,騰一下站起身,看着這些人高聲喊道:
「夠了,霄伯抓緊按照父王的命令安排既是,劉公公請回吧。」
扶着劉公公的兩個人,趕緊架着劉公公出去,眼看着朱筠墨已經在盛怒的邊緣,這時候留下不是找不自在。
龐霄吩咐了一下,進來幾個侍衛,將鼻青臉腫的鄒大夫拖了出去。
抬手叫來朱管家,「將這些大夫和藥童請下去,奉上雙倍診金,好生感謝。」
屈大夫趕緊施禮,「老朽等受之有愧,這診治都是周大夫所為,我等未曾出力,診金就不用了。」
龐霄擺擺手,「各位能說句公道話,對我們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幫助,不過今日之事,還希望各位走出梅園後全部忘掉,朱管家請各位去吧。」
朱管家上前,帶着這些大夫出去。
周恆將自己的醫藥箱整理好,丟給薛老大,隨即也要走,那些大夫都去領銀子了,他不能落下,趕緊跟上。
誰知剛動,朱筠墨就抓住他的手臂。
周恆一臉不解地看向朱筠墨,這剩下的不是寧王的兒子就是寧王親信之人,自己在這裏算啥?
「別走,坐這裏聽一下,也將我的症狀跟蘇將軍說一下,之後好轉述給父王。」
周恆一聽沒再動,薛老大看看二人,指了指門外。
「那,我去外面等着了。」
說着直接跑了出去,追上前面的朱管家,周恆鬆了一口氣,看來這貨不傻,知道自己啥意思。
周恆這才站在原地,垂下頭盡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那位蘇將軍低聲吩咐了幾句,他的隨從也退下了,龐霄這才上前寒暄起來,看來他們非常熟悉,似是多年未見的老友。
周恆心裏一團的疑問,一個太監和一個將軍怎能如此熟絡?
難道是寧王當年帶着龐霄鎮守,所以有所交集?
朱筠墨拽着周恆走過去,朝着蘇將軍抱拳。
「今日,多謝蘇將軍,您來的太是時候了。」
蘇將軍趕緊單膝跪地見禮,身上的鎧甲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世子折煞末將了,只是傳個口信而已,對了這是王爺的親筆信,世子請收好。」
說着蘇將軍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朱筠墨,朱筠墨趕緊起身接過,不知寫了什麼,不過朱筠墨看過後緊抿雙唇,似乎有些激動。
「王爺還交代末將,帶過來一些東西。」
說着拍拍手,剛剛出去的那兩個下屬,搬進來兩個碩大的包袱,幾人都圍了過去,將包袱打開,裏面是兩個藤編的箱子。
一箱子是脆棗乾果各種臘肉全是吃食,琳琅滿目,塞得滿滿的。
另一個箱子打開,朱筠墨直接蹲下了。
周恆踮腳看了看,裏面整齊擺放着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書籍球木塊等等,書籍的邊緣已經捲曲,一看就是舊書。
周恆一臉的不解,朱筠墨卻蹲下身子,仿佛探寶般不斷搜索着。
「這是剛開蒙的時候,師傅送的書籍啊咦,這是霄伯給我做的球這是」
幾乎童年所有的回憶都在這個箱子裏面,朱筠墨抬頭一臉不解地看向蘇將軍。
「蘇將軍,這些怎麼在父王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