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在半空中被一隻修長雪白的手牢牢握住。
鋼鞭上的倒刺刺破了晶瑩的掌心,鮮血一滴滴落下來。
薛懷陸眉頭一挑,惡狠狠道:「慕容雪,你還敢反抗?你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你只是我的侍妾,你的命捏在我手裏,呵呵,要是一會兒不想受罪,最好乖乖聽話,現在跪下來喊一聲老爺。」
說話間,他的手中已經拿出了一塊玉牌。
玉牌微微閃亮,連帶着慕容雪手腕上的銀鐲子也閃亮起來。
慕容雪臉上立刻露出了痛楚的神情。
薛懷陸哈哈大笑:「這寶貝,可是我父親當年親自用准神器換來的,專治你們這些不守婦道的賤人。慕容雪,你還記得當初在麒麟隊,你是如何羞辱我,如何看不起我的嗎?」
「當初我把你當寶,一心一意想娶你做正妻,你不識好歹,如今落到這般田地,也是你咎由自取!」
薛懷陸一步步走嚮慕容雪,居高臨下看着佝僂着身體,慢慢跪伏下去的女人。
「哈哈哈……對,就是這樣,跪在我面前,舔我的腳,求我原諒你。否則……」
正說的得意,突然,眼前一道血光閃過。
薛懷陸一怔,感覺一道腥甜的液體噴灑在自己臉上,讓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慕容雪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
雪白的衣裙被鮮血染成一片血紅。
尤其是她垂下的左手,更是完全被鮮血浸透。
左邊那血紅的袖子,輕輕飄蕩着,混合着血腥味,卻看不到那本該逮着銀鐲子的手。
薛懷陸的視線僵硬地下移,慢慢地,慢慢地落在地上。
血泊之中,一隻修長的手掌,連帶着半截小臂,就那麼靜靜地躺着。
砰——!
薛懷陸趔趄着往後連退好幾步,撞到身後的桌椅,狼狽地跌倒在地上。
「瘋了……瘋了……你……你這個瘋女人……」
這個瘋子,為了不受控制,竟然砍斷了自己的手!
慕容雪一手斷了半截,血流如注,另一手上拿着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一步步朝着薛懷陸靠近,「跑什麼?你不是想要羞辱我嗎?想要我舔你的腳?想要我成為你的侍妾嗎?」
「不……不不不!不要過來!!」
「救命——!救命……啊啊啊啊——!!!」
……
一聲聲悽厲的慘叫劃破夜空,也打破了薛家的歡樂與喧囂。
薛明朗等人臉色大變,連忙衝到東廂房。
房門是直接被炸開的。
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夾雜着屎尿的臭味,撲面而來。
眾人定睛看去,頓覺頭暈眼花,震驚駭然。
薛明陸的母親更是尖叫一聲「我的兒啊!!」,就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慕容雪踩着腳下混合着血腥與屎尿臭味的男人,微微揚起下巴。
慘白的臉上,沾着鮮血,卻漾開了燦爛的笑容,「薛家家主,你不是想要薛懷陸留下薛家的繼承人嗎?只可惜,這下再也不可能了!」
話音剛落,她直接一腳將薛懷陸踢出去。
薛家眾人近在咫尺看到薛懷陸的慘狀,一個個渾身發抖,差點沒氣的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