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分隔兩個大陸,中間有強大的壁壘空間,元神分身是維持不了多久的。
她前幾次在睡夢中迷迷糊糊感覺有熟悉地懷抱擁住她,卻又很快消散了。
那正是帝溟玦。
慕顏的話,讓帝溟玦的眸色沉了沉。
他想起了極域北疆動盪的結界和多到不正常的喰鬼。
不過,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反而傾下身緩緩道:「一點繁瑣小事,怎麼會有危險。顏顏,你是在懷疑本君的實力嗎?」
慕顏鬆了口氣,卻又忍不住瞪他一眼:「龍騰和六星塔是你的,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
要是早知道,她還千辛萬苦證明什麼葉良辰的身份啊!
讓帝溟玦直接把玄天珠和洪荒塔給她就是了。
帝溟玦微微眯起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一臉理直氣壯的小女人,「顏顏,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反倒來質問我了?」
「算賬?算什麼賬?」
帝溟玦凌空一抓,原本空無一物的手中,突然多了一疊紙。
看到這疊紙的瞬間,慕顏臉色頓時一僵。
只見那紙上,赫然都是扶桑隊那千嬌百媚的果男圖。
每一張都要多風騷有多風騷,要多肉慾有多肉慾,要多火爆有多火爆。
帝溟玦輕輕晃了晃手中的紙:「顏顏,你答應過我什麼?」
慕顏乾笑:「這又不是我畫的,是三師兄畫的,我全程都沒有參與,跟我有什麼關係。這,這幾張紙,是三師兄一定要塞給我觀摩他畫技的,對,就是三師兄硬塞給我的。」
帝溟玦笑了笑:「是嗎?這麼說,你沒再扒過其他男人的衣服,沒再畫過其他男人。」
慕顏:「沒……沒有。」
帝溟玦伸手再次一抓。
這一次出現在手中的只有一張紙。
可看到這紙上的畫,慕顏卻是眼前一黑。
居,居然是龍騰那個被「套麻袋」的張護院!
這畫她不是給了落雨,讓她燒掉,毀屍滅跡了嗎?
落雨這個不靠譜的,居然還留着這種關鍵性證據。
這不是要害死她嗎?
帝溟玦緩緩靠近慕顏,將手中的畫塞到她手中:「這張畫,也是楚末離畫的?」
慕顏額頭上的冷汗都要掉下來了。
她嘴角扯出一個笑容,想着索性破罐子破摔認錯算了。
結果下一刻,兩人之間突然擠進來一個人。
緊接着,帝溟玦的大腿就被抱住。
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帶着幾分冷然,卻也夾雜着一絲驚喜喊:「爹爹!」
帝溟玦面無表情地低下頭去,看向夾在自己和慕顏中間的小傢伙。
小寶仰起頭,漂亮精緻的小臉紅撲撲的。
和帝溟玦如出一轍的藍眼睛忽閃忽閃,就像蝶翼輕輕扇動。
瞳眸里倒映的是對他的孺慕與思念。
帝溟玦臉上的線條如冰封融化一般,流露出一絲柔和。
他伸手將小傢伙抱起來,沉聲問道:「最近有沒有好好修煉?」
小寶乖乖點頭,那樣子一本正經,卻冷萌冷萌的,哪怕是鐵石心腸都能化掉。
然而,在帝溟玦看不見的時候,小寶卻悄悄回過頭來,遞給慕顏一個眼神。
慕顏眉開眼笑,給小寶豎了豎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