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得厲害!
推拒的動作被謝容景制止,他突然吻上她的唇瓣!
蘇酒亂撞的心臟,仿佛驟然停止!
他的吻技很嫻熟。
一點點咬噬着她柔軟的唇瓣,似乎終於品嘗夠唇瓣的甘甜,才試探着撬開她的貝齒。
蘇酒傻掉,連腦子都轉不動了。
謝容景似乎揚了揚唇角,溫柔掰開她的下頜,緩緩卷着她唇齒間的味道,任何角落都不肯放過。
是蕭廷琛吻她時,從未有過的溫柔和耐心。
蘇酒被他誘得渾身輕顫,終於慢慢閉上眼。
潑墨般的黑夜悄然而至,籠罩了這座府邸,也籠罩了整座長安城。
池塘對面,一道風聲悄無聲息地消逝,朝皇宮中疾速掠去。
御書房。
蕭廷琛正在處理堆積成山的奏章,之前監視蘇酒的那名呆萌暗衛,義憤填膺地跪在房中,認真回稟:
「……王妃告訴趙舞陽,她很有可能會嫁給謝侯爺。然後謝侯爺帶王妃放焰火,焰火放完了,抄手遊廊一片昏暗,他摟了王妃的腰,先是吻了王妃的臉頰,然後吻了王妃的眉眼,最後吻了王妃的嘴巴。他吻得很仔細,小的親眼看見他甚至撬開了王妃的嘴,還聽見親吻時的嘖嘖水聲!」
書房中寂靜得可怕。
蕭廷琛面無表情地端坐着。
本黑色繡金龍朝服,襯得他高高在上而又威嚴冷漠,眯起的桃花眼殺意畢現。
周身溢出的低氣壓,壓迫着整座御書房,所有宮女內侍都情不自禁地跪倒在地瑟瑟發抖,根本不敢多看他一眼。
良久,男人捏碎了手中的硃砂筆。
他微笑,右頰上酒窩深深,「很好。」
低啞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
他起身,「擺駕侯爺府。」
謝府。
抄手遊廊,過了很久很久,謝容景才結束那個吻。
他覺得自己好像飄在了雲端,整個人軟綿綿的,壓根兒找不着北。
蘇酒低着頭,小臉紅透。
兩人傻了整整一刻鐘,謝容景才輕顫地握住蘇酒的小手。
他與她十指相扣,紅着臉溫聲道:「等他把休書送來,我就給你下聘。你,你要什麼聘禮只管開口,我什麼都給你!」
蘇酒仍舊低着頭。
她背叛了蕭廷琛。
但她並沒有罪惡感。
因為是蕭廷琛先背叛了她。
更何況身旁的男人單純又體貼,是她喜歡的模樣。
她不在乎自己的夫君能帶給自己多少榮耀、能賜給自己怎樣的頭銜,她想要的,至始至終,都是安穩順遂。
謝容景實在非常喜歡她。
他甚至不敢看她,笑容格外靦腆,「等你過門以後,我就把謝家的賬本全部交給你。那些房屋地契商鋪之類的玩意兒,也全都送給你。謝家在長安城有座古董鋪子,叫鏡鴛寶鑑,裏面有很多稀罕的首飾珠釵,我不許掌柜的賣掉,只留着送給你!」
他又憨又溫柔,用盡全力對蘇酒好。
蘇酒心頭暖暖。
謝容景見她笑了,便也笑了,愛惜地把她抱在懷裏。
正在兩人擁抱在一起時,內侍尖細的唱喏聲陡然響起:
「攝政王駕到——」
無數火光亮了起來。
禁衛軍潮水般湧進花園,整齊有序地讓開一條路。
蕭廷琛負手而來。
本黑色朝服在風中獵獵作響,眯起的桃花眼像是微笑的狐狸,令人看不透其中深淺。
蘇酒下意識一個激靈。
她站起身,有種被捉姦的做賊心虛感。
而蕭廷琛笑望過來的視線太過炙熱,又讓她產生了一種被洞穿的羞恥感。
她害怕地躲到謝容景背後。
蕭廷琛慢條斯理地踏進遊廊,把玩着手中的核桃,「夜黑風高,兩位好興致。」
碎玉敲冰般的清潤嗓音,含着濃濃的戲謔。
妖孽俊美的面龐隱在昏惑里,他慢條斯理地把玩着兩枚核桃。
「蕭廷琛,」謝容景面色冷凝,不曾退讓,「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