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容家會安分一段時日,沒想到,竟然這麼迫不及待了。
他淡淡問道:「容徵與你說了什麼?」
蘇酒咬住唇瓣。
再如何憎恨蕭廷琛,可是一想到與容家的仇恨,她仍是選擇了背叛容徵。
「他讓我——」
「妹妹戴的是什麼?」
蕭廷琛忽然打斷她的話。
他拽起蘇酒頸間的那枚小玉牌,玉牌背面清清楚楚刻着一個「容」字。
「嘖……謝容景出征東黎,妹妹竟然這麼迫不及待,上趕着和容徵互相交換定情信物?我怎麼記得,妹妹從前最恨容家?」
男人微笑,眼睛裏卻遍佈殺意。
蘇酒還沒來得及解釋,蕭廷琛手上猛然用力。
他生生拽斷了拴着小玉牌的紅繩!
蘇酒吃痛,伸手去摸後頸,果然摸到一手的血。
還沒來得及嗚咽,身上衣裙鬆開落地,她被蕭廷琛踹進了浴池裏!
少女猝不及防,在浴池裏撲騰得厲害,蕭廷琛隨之而來,把她摁在池壁上,眼眸里滿是憎恨,「蘇酒,你到底要怎麼樣?!」
沙啞的聲音,透着濃濃的寒意。
蘇酒心生害怕,想要解釋,卻根本無從解釋。
男人盯着她惶然失措的小臉,心頭猶如被烈火焚燒而過,熱辣得厲害。
嫉妒像是肆意生長的野草,幾乎要吞沒他的理智。
他握住蘇酒的一隻細腿,毫不憐惜地架上他的肩頭。
水霧氤氳。
男人聲音嘶啞,語調陰狠宛如審訊:「你跟容家一樣迫不及待,你迫不及待地希望我失去一切,你迫不及待地想離開我嫁給別人!蘇酒,我對你那麼好,你怎麼敢背叛我?!你怎麼敢接受別人的饋贈?!」
蘇酒嗚咽得厲害。
她下體的傷口本來就沒有完全癒合,被蕭廷琛這般肆虐,傷口再度撕裂,血液漫入水池,生生把整座水池染成了淺紅。
鐵鏽斑的血腥氣味兒遮蓋了玫瑰的甜香,少女承受着男人沒有章法和憐惜的衝撞,連話語都支離破碎。
「不要了……蕭廷琛……不要了……我受不了,嗚嗚嗚,好疼啊……」
眼淚打濕了整張小臉。
她拼命去撓蕭廷琛,在他的胸膛和後背上撓出一條條縱橫傷痕,卻根本無濟於事。
水池裏,池壁上,臥榻上,全部殘留着他們的痕跡。
蘇酒的意識一點點渙散。
子夜將盡,她徹底暈厥過去。
蕭廷琛終於發泄夠,沉默地清洗了身體,換上一襲乾淨的內襯和朝服。
他瞥向臥榻上的少女。
青絲委地,潔白的嬌軀傷痕累累,格外狼藉。
小臉上滿是乾涸淚痕,嘴邊還有他殘留的東西。
畫面凌虐而壓抑,有一種黑暗的美。
他穿戴整齊,走到臥榻邊,指尖輕撫過少女的細肩,慢慢流連到肚臍。
她的小腹非常平坦,摸上去軟綿綿的。
蕭廷琛眸光暗沉,「蘇小酒……你就不能乖一點嗎?」
蘇酒再度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乾和宮寢殿的床帳里。
那個地方似乎上了藥,有一種清涼感。
白露挽起帳簾,「小姐可算醒了,您昏迷了一天一夜,主子不知道有多着急。皇宮的醫女都被他抓來為你看傷,您要是再不醒,那些醫女都要被他殺了!」
蘇酒扯了扯唇瓣,笑容冷淡。
事到如今,蕭廷琛還會擔心她嗎?
怎麼可能!
「小姐餓了吧,奴婢讓御膳房煲了您愛吃的魚片粥!」霜降捧着白瓷小碗蹦躂過來,「奴婢餵給小姐吃?」
蘇酒搖搖頭,她沒有胃口。
她低下頭,輕輕抓住緞被,「蕭廷琛呢?」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挑開珠簾。
蕭廷琛正好進來。
聽見她問起他,男人凜冽如冰川的眉眼,似乎融化了一些。
他坐到床榻邊,從霜降手裏接過白瓷小碗,舀了一勺粥送到蘇酒唇畔,「明日八皇子成親,你養好身體,我帶你去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