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蘇酒立刻否定。
蕭廷琛低笑兩聲,俯首吻向她的頸窩。
蘇酒渾身輕顫,昨夜的屈辱和痛苦浮上腦海,她急忙對面前的男人拳打腳踢。
可她身嬌體弱,根本不是蕭廷琛的對手。
男人輕而易舉桎梏住她的雙手,從背後把她惡狠狠抵在書架上,掐着她的細腰不許她動彈,湊到她耳畔譏諷低語:「妹妹還沒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嗎?」
蘇酒顫抖得厲害。
男人的指尖不緊不慢地划過她的脊骨和細腰,帶起一陣酥麻涼意,「宮婢……侍奉朕的宮婢。讓你戴上人皮面具,讓你改名換姓,並非是為了什麼大局什麼謀劃,不過都是為了讓你時時刻刻待在朕身邊,做朕泄./欲的工具而已……」
蘇酒的瞳珠驟然縮小!
他說,泄.欲的,工具?
她猛然轉頭想甩他一巴掌,可背後的男人多麼了解她,她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就被揪住頭髮緊緊壓在書架上。
他湊到她耳畔,輕輕吹了口氣,嗓音涼薄無情:「寵着你,三宮六院的女人只會把矛頭對準你,而不會去找貴妃的麻煩。如今貴妃平安誕下皇嗣,朕也懶得再跟你虛與委蛇。你背叛朕和顏鴆苟且,那口惡氣朕咽不下。」
蘇酒大睜着雙眼。
淚水無聲無息地滾落,刻骨的仇恨在瞳珠里蔓延滋生。
她流着淚,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蕭廷琛似乎嫌棄這份傷害還不夠深,不顧她尊嚴地扯開她的系帶。
琉璃宮燈明亮溫暖,少女肌膚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傷痕清晰落入他眼中。
他的動作微微一頓。
昨夜他被人下了藥,橫行起來毫無顧忌,竟沒料到會帶給她這麼重的傷害。
她的身體……
吃得消嗎?
一抹不忍在桃花眼中稍縱即逝,他忽然退後兩步,嗤笑,「真髒。」
蘇酒緊緊抱着四散的衣裙。
她跌坐在地,仰起清媚小臉,不敢置信地盯着這個男人。
他說,她髒?
他前兩日還將她視若珍寶,今夜卻翻臉翻得這麼快,居然嫌棄她髒?!
他三宮六院妻妾成群,他有什麼資格嫌她髒?!
少女怒火中燒,額角青筋跳動,恨不能一刀殺了他!
蕭廷琛斂去眼底的幽深憐惜,把玩着扳指道:「來人,擺駕南袖宮。」
他走了。
蘇酒仍舊坐在地上,捂着衣裙的手緩緩放鬆,襦裙悄然滑落,潔白纖巧的手臂在燈火中泛起寒涼。
她把臉深深埋進臂彎,決堤的淚水打濕了衣裙。
都說帝王喜怒無常,她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琉璃宮燈里的燭火漸漸燃盡。
少女置身黑暗,慢慢抬起頭,胡亂抹去小臉上的淚珠。
哭過之後頭腦明晰許多,她盯着窗外的滿宮繁華,心裏又浮現出蕭廷琛玩世不恭的姿態。
那個男人是當真無情,還是……逢場作戲?
接下來的一個月,蘇酒幾乎沒怎麼見過蕭廷琛。
他似乎長住南袖宮,偶爾驚鴻一瞥,也只是與其他宮女一道在宮廊兩側福身行禮,餘光看着那玄色繡金龍紋衣袂從眼前匆匆掠過。
合宮上下都知道他寵愛花月姬,甚至還要為小公主舉辦熱熱鬧鬧的滿月酒。
滿月酒設在御花園風亭水榭,早早就邀請了朝堂大臣和家眷們進宮參加宴會,還賞賜滿宮人糕點果子和銀錁子,一時間到處都是歌功頌德。
蘇酒坐在廂房,盯着圓桌上的糕點果子和銀錁子發呆。
兩樣東西都仔細包着紅布,看起來非常喜慶吉利。
她記得她沒多久之前才吃過他和南宮奈奈的大婚喜糖,現在又要吃他和花月姬女兒的滿月喜糕……
少女眸色陰鬱。
同寢的小宮女突然匆匆忙忙奔進來,歡喜地一把拽住她,「星兒,御花園那邊有大喜事,貴妃娘娘為了給小公主積福積德,打算在花園撒銀葉子呢!宮人都可以去撿,咱們快去吧,去晚了就沒有好位置了!」
不等蘇酒回答,小宮女已經大大咧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