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單雨看着其他地方,片刻之後才說道:「不是很難回答。」
胡單雨吐了一口氣,「我發現了郭焚晚上會帶一些女孩子回畫廊。」
胡單雨咬了咬牙,很是氣憤的樣子,「他怎麼可以那樣?他可是一個老師,怎麼可以對自己的學生下手?」
孟良超把他的保溫杯遞給他,坐到了對面。
「你因為這個和他大吵了一架?」
胡單雨點頭,「他讓我滾,然後我就辭職了,不過事後他竟然還找我想給我錢封口,呵,郭焚現在儼然一副小人嘴臉了,他怎麼配藝術大師這樣的稱號!」
胡單雨有點激動,劇烈的咳嗽了一番,喝了點熱水才好一些。
江月點了點手裏的筆,「前天晚上你在哪裏?」
胡單雨喝水的動作一頓,擰眉,「前天晚上我在醫院,高燒被送進了醫院。」
江月看了一眼孟良超,他起身去查醫院的記錄。
「胡先生覺得是什麼人殺的郭焚?」
胡單雨抿唇,「說一句不善良的話,他死不足惜,殺他的也是在為民除害。」
江月看着他,「你也想殺他?」
胡單雨笑了,「我跟他還沒有那麼大的仇恨,不過那些被他玷污的小姑娘的父母和男朋友估計是很想殺他的。」
「聽胡先生的意思,郭焚和那些女孩的事情之前被人發現過?」
胡單雨嘆了一口氣,「去年有一個男孩子找到畫廊來,說是郭焚強迫了他女朋友,當時郭焚讓保安把人扔了出去,我當時竟然以為真的是那男生污衊了郭焚。」
胡單雨自嘲的笑了笑。
「那個男生後來怎麼樣了?」
以郭焚這樣小心翼翼的性格來說,不可能任由那個男生出去說這些事情。
「我聽後來來畫廊兼職的學生說那個男生因為品行不端被美院退學了。」
「你還記得他的名字嗎?」
胡單雨搖了搖頭。
「你在畫廊工作這麼多年,知道郭焚身邊有什麼親近的人嗎?」
胡單雨搖頭,「他性格很怪癖,反正我知道的他是沒有朋友的。」
孟良超走了過來,對着江月點了點頭。
醫院那邊確實有胡單雨就診記錄,前天晚上他住院。
「麻煩胡先生了,如果想到任何和本案有關的事情,請及時和我們聯繫。」
胡單雨點了點頭,江月讓孟良超送他離開。
剛剛手機在兜里一直振動,她沒有接聽,這個時候拿出來,上面有幾通陌生手機號碼的未接來電。
江月打了過去,是長途電話。
不用猜江月就知道是誰了。
「餵?」
電話那邊淡淡應了一聲,江月聽到權少爭的聲音。
江月看了一眼時間,估算着他那邊的時間,「怎麼還沒睡?」
「沒,明天去見專家,緊張。」
江月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絲笑意,「有當初見我緊張嗎?」
「差不多。」
「那是說專家是個女的了?」
「哪能,男的,老頭。」
孟良超把胡單雨送了出去走回來,江月趁這個時候對他說:「你查一下美院去年因為『品行不端』這個理由開除的學生。」
江月跟孟良超說完繼續跟權少爭通電話。
「你又有新案子了?」權少爭問。
「嗯。」
兩人就這樣拿着手機一時間無話可說。
許久之後江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安靜。
「你還緊張嗎?」
「緊張。」
江月無語,「不要緊張,情況不會比現在更差,如果你害怕打針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我想你。」
江月玩着桌子上的筆,「嗯。」
「我想你。」
「我聽到了。」
「我都說我想你了,你就不表達點什麼?」
江月張了張嘴,遲疑了片刻之後說道:「嗯,祝你早日康復。」
江月隔着手機聽到那邊權少爭無奈的笑聲,「好,不打擾你了,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