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奇山面容流露出痛苦,看向姜澤北的時候,非常頭痛。
他張了張唇,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開始在腦海中阻止言語。
想着儘量如何不傷了,姜澤北的自尊心。
姜澤北對上他們或同情,或無語的表情,卻是一笑而過。
誰又知道他的處境。
姜家的確是成婚女子當家,並且不准納妾。
而他就算是有心想要納妾,也沒有機會。
姜澤北看向身側的陳夢恬。
如果按照爹娘離去之前所說,一旦陳夢恬離開他身邊,他註定是淪落到餘生孤獨的場景。
甚至還會像一塵大師所說,死劫來臨。
他是不信這些的。
只是卻有一種感覺,陳夢恬真的離去,他也不可能找其他人。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應。
他就算是聯想一下,身邊換了其他女人,哪怕是天仙,他也有一種排斥心理。
曾經,陳夢恬那麼折騰,甚至要去陳青糾纏在一起。
他也不曾真的想過讓她淨身出戶。
只是有些古怪的情緒作祟。
讓他不舒服,讓他妥協。
「澤北啊……」
陳奇山已經組織好語言,開口了。
可他剛開口,就得到姜澤北一個利眼。
「你就算是瞪着我,我也要說,姜澤北你這命真苦啊,以後與陳夢恬成婚也不能當家做主,你說伯父伯母這是咋想的。」
陳奇山這話一出,陳夢恬第一時間不幹了。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陳奇山,「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阿澤命苦?你站在他的位置上,體會到他的痛苦了?」
陳奇山瞪圓了雙眼,「你這女子實在是兇悍,而且男人說話,哪有女子插話的。」
「說的好像我對你如何似的,我對你凶了?我打你罵你了?我長了一張嘴不說話難道是擺設?」
陳夢恬毫不留情的回擊。
陳奇山磨了磨牙,道:「自古就沒有女子當家一說,從來都是男子當家做主。」
這話陳夢恬更不認同了。
就在剛剛,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姜家祖訓成婚後是女子當家,男子甚至不可納妾。
她不由想起,以前姜父薑母在世時,他們夫婦兩人相處融洽的場景。
「阿澤所說的女子當家,不過是給予妻子的尊重,公爹在世的時候,對婆婆很好,事事都要問過她。
即使兩人有不同意見,也不會一方強勢一意孤行,而是聽取彼此的意見。
女人就該站在卑微的位置?不可以當家?不可以在家中之事上做主,提出自己的意見?」
陳夢恬一番話,讓陳奇山不知如何回應。
可是在他的思想中,依然是女人就該生孩子,在家中洗衣做飯,照顧孩子照顧老人的。
陳夢恬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怎麼想的。
索性搖了搖頭,不再開口,繼續吃飯。
王柱與陳寶傑自然也將陳夢恬的一番話,聽在耳中。
他們心底也是不認同她的話。
自古以來,女子就是相夫教子,在家洗衣做飯的。
當家做主之事,女子有懂什麼呢。
只有朱子鉞坐在桌前神情恍惚,雙眼中的沉思,好似陷入了什麼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