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西涼有大-炮,奈何突厥士兵擅長戰術,他們個個驍勇善戰,且一個個視死如歸,這個國家的人心非常團結。
姜澤北雖然是對突厥,抱着滅國的心思,可行動上,並沒有傷害突厥的百姓。
當然,如果遇到突厥百姓的挑釁,他必不會手軟,只能說是突厥百姓還挺識相的。
突厥的天氣氣候每到冬日苦寒,很多人會被凍死,土地貧瘠農作物也難以存活,每到寒冬餓死的人也不少。
在那麼個艱苦之地,陳夢恬不止擔心姜澤北,還有那幾十萬的玄甲衛。
「拾一,你說這仗什麼時候能打完啊?」
陳夢恬停下腳步,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
門口大紅燈籠高高掛,暗衛們倚靠在門前擺弄着煙火,這是明日要放的,是莫醉從京城派人送來的。
「夫人,快了,明年肯定會結束的。」
拾一堅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陳夢恬側目看了她一眼,唇角彎起一抹笑意,「是,肯定會結束的。」只是時間問題。
這回她真的累了,捏了捏拾一扶着她的手,「扶我回屋躺一躺。」
「是,夫人。」
……
回到陳家的陳奇山與虞世傑。
望着還算寬敞的農家院子,虞世傑跟着陳奇山走進了房間。
前者將他領到了左邊的房間,裏面還有燒炭的餘溫,虞世傑進了屋,非常自然將身上的麾衣退下,將其放到屋內的木架上。
陳奇山看到他自然的舉動,微微鬆了口氣,知道這人是滿意住的地方。
他出聲道:「少傅今晚就住在這吧。」
虞世傑輕輕頷首,在不算寬敞的房間轉了一圈,這裏的空間還不敵他在京城的書房大,然而他眼底沒有半分嫌棄,甚至還露出了明顯的滿意之色。
他轉頭直勾勾地望着陳奇山,「這裏是你的房間。」
用的是十分肯定的語氣。
這屋內還在燃燒的木炭,以及蔓延着的熟悉氣息,不會讓他認錯。
陳奇山也沒有隱瞞,點了點頭,「是,這裏是我的房間,還有一間房沒有收拾,有點髒亂。」
潛意思是,你住這間,我去住那間髒亂的房間。
虞世傑沒有出聲,而是往耳房走去,看到裏面的浴桶,他放下了門帘,腳步往門口走去。
看到守在門外的祁九,問道:「你住在哪?」
祁九恭敬道:「屬下住在下房。」
「嗯,你去燒一些熱水來,再提兩桶涼水進來,就去休息吧。」
「是。」
祁九轉身離去。
走上前來的陳奇山聞言,面上閃過瞭然。
虞家的大少爺是有潔癖的,雖然不嚴重,但也絕非可以忍受的。
他笑着出聲:「你可是要沐浴?」
「對。」虞世傑笑眯眯應聲。
可惜那笑意不達眼底,任他看多少遍陳奇山的消瘦身材,都高興不起來。
「那我去再取一些木炭來,耳房有些涼,不要受了風寒。」
話落,陳奇山已經離開房間。
望着他離去的背影,虞世傑並沒有阻攔。
很快這一次出行的隨從,將虞世傑在馬車上的行囊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