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高大,一米九幾的大鐵塔,寒苦枯瘦如柴,猶如雄獅靠近綿羊,令眾人不禁替寒苦老禪師捏了一把汗。
「玄戰大師,我們願意把舍利奉上,畢竟都是佛門同宗。但無上禪師乃我神龍寺祖師,此乃不假之事,你又何必逼人太甚?」
寒苦萬般無奈道。
玄戰轉頭看了玄空一眼,後者微微點頭。玄戰登記面露凶光,咄咄逼人:「舍利是我南林寺祖師所化,老賊禿你到底服還是不服!」
玄空素來講究一個名正言順,哪怕只是一句話的事,若是寒苦不服,南林寺便有奪舍之嫌。
再者玄空也有意借打壓神龍寺立威,是以哪能輕易放了寒苦。
「既然如此,貧僧唯有以死相拼了。」寒苦神色一肅,無奈嘆道。
「好,那我就成全你。」
玄空要的正是這句話,沒有任何虛招,兩手一翻,擒龍手扣向了寒苦。
寒苦大師也是宗師級高手,雖然年老力衰,已到了行將就木的年紀,卻仍有一戰之力。
頓時,兩位宗師武僧纏鬥在了一塊,僧袍紛紛,喝聲不止。
所到之處,如狂風掠境,灘涂上飛沙走石,好不壯烈。
「嘿嘿!」
「老東西,倒還有幾分功力,可惜年紀太大了,舊病纏身,又怎是我對手。」
「大悲掌!」
玄戰凌空,拍出一掌,一記如斗的佛掌夾雜着佛門慈悲之意,牢牢鎖定了寒苦。
糟糕!
寒苦見他越戰越猛,力道陡升,怕是不下三萬斤的氣力。
而他一番激戰,老病發作,胸悶痰生,此刻為掌勁所罩,喉嚨間的空氣像是完全被剝奪走了,哪裏喘的上氣。
「砰!」
寒苦大師拼盡全力,出掌相碰!
轟!
強橫無匹的掌勁,如韋陀親臨,如何能擋!
寒苦就像是斷線的風箏,為罡氣所轟,橫飛而去。
玄戰不饒,凌空踏步,飛身而追,雙手攬起天錘,當空又是橫砸而下。
「我命休矣!」
寒苦眼見拳錘而下,哪裏躲得過,不由心生絕望。
眾看客亦是心驚膽顫,遮住雙眼不忍直視,同時亦感嘆南林寺實在太過毒辣,要了聖物,還要殺人,這分明就是殺雞儆猴,給眾人看的。
「嗖!」
就在寒苦絕望之際,一道勁風破空而來,精準打在他的拳鋒之處。
啊!
玄戰只覺奇寒攻心,手骨劇痛,慘叫了一聲,飛身而退。
寒苦跌落在地,連忙為神龍寺武僧攙扶了下去逃過了一劫。
「誰,是誰在暗中下黑手,站出來與洒家一戰!」
玄戰大喝道。
玄空站起身,低頭拾起一枚石子,眉頭緊鎖,暗道:「以石破了師弟的玄功,好深厚的內力。」
「是他嗎?」
他看向張正玄。
「不可能,他的內力最多只剩下三成,還不如寒苦,不可能一擊退散玄戰大師。」
張正玄道。
「來者何人,速速現身!」
「阿彌陀佛!」
玄空運足罡氣,佛門獅子吼震徹山谷,一浪高過一浪,修為稍低的竟是被震的血氣翻湧,口鼻流血,足見這位天下第一宗的方丈大師,神通之強。
「佛門敗類,天意當亡!」
「哈哈!」
暗中那人狂笑出聲,笑聲與佛號相交,彼此交錯着,不退不讓,只是可憐了圍觀眾人,夾雜在兩股強橫神通之中,如身處驚濤惡浪,好不痛苦。
「武僧團,列陣!」
玄空只覺心頭一悶,竟是吃了暗虧,心知來者不簡單,神色大驚,猛喝道。
「破磚爛瓦,看我破你!」
但見一雄猛丑漢陡然而現,身材竟比玄戰還要魁梧幾分,如巨靈神下凡一般,手提八百斤鑌鐵大棍,人如旋風捲入了大陣,揮棍如電,力大無窮,棍法凌厲,大開大闔!
所到之處,地陷沙揚,觸者無不當場斃命。
眾人見他神力驚人,咆哮如雷,鑌鐵大棍爆頭如麻,分明就是地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