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陽咬着香煙,抻着腦袋瞅了雷烈一眼,橫看豎看面生的很。而雷烈一看對方是個學生,頓時心裏有數了。
「烈哥,就是這小子欺負我。」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茉莉指着劉陽破口就罵。
雷烈作為雷震天的兒子,掌管雷家半數生意,極有城府,他抬手示意茉莉冷靜。
「小子,知道我是誰嗎?膽子不小,敢碰我的女人。」雷烈翹着二郎腿,咬着雪茄,雙眼一沉,威嚴問道。
「我管你是誰,在這裏,老子說了算,天王老子也得靠邊站。」劉陽見雷烈氣勢驚人,心下一驚,頗為忌憚。但一想有舅父撐腰,誰敢動他。
這人瞅着,也就是個生意人罷了,敢跟他叫板,分分鐘弄殘。
「沒錯,甭說是玩你的女人,就是玩你媽,又能咋樣?」猴子第一時間,走了出來,指着雷烈的鼻子,叫罵道。
雷烈眉頭一鎖,就是在整個東州,也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當下怒容一展,使了個眼神。
一旁的黑子點頭會意,臉上帶着森冷的笑容,抓起桌上的煙灰缸奔着猴子走了過來,那渾身濃郁的殺氣,壓的這些公子哥心驚膽顫,不禁暗自替猴子擔憂。
「陽哥!」猴子意識到不妙,趕緊躲在劉陽身後,嚇的渾身瑟瑟發抖。他平時仗着劉陽沒少欺負人,但真遇到黑子這種狠茬子,頓時就軟了。
「你,你想幹嘛?」劉陽還是有點義氣的,擋在了猴子跟前,顫聲問道。直覺告訴他,這人是見過血的狠茬子,今兒猴子有麻煩了。
「嘿嘿,我想幹嘛,我要他的命!」黑子隨手撥了劉陽一個趔趄,煙灰缸猛的在猴子的腦門頂上開了花,猴子悶哼一聲,軟倒在了地上。
饒是這樣,黑子依然不解氣,鐵拳照着猴子的腦袋,一拳一拳的砸了下去。
幾拳下去,猴子半邊腦袋都凹進去了,紅的白的流了一地,眼見是活不成了。
包廂里死一般的安靜,只剩下黑子那裂骨爆頭的拳擊聲,每一拳都像是打在了眾人的心坎上,三魂七魄都麻懵了。
秦羿抱着胳膊站在角落裡冷眼旁觀,這個猴子本就是個短命鬼相,自己就算今晚救了他,他遲早還會闖禍把這條命給丟掉。
這種人,天生就是作死的命,不值得救!
「吁!」黑子打痛快了,從兜里摸出一塊白色的手絹,擦乾淨手上的血漿,隨手往猴子的臉上一扔,眼皮都沒眨一下,就像打死的是一條死狗。
「啊!殺人了!」包廂內,瀰漫着濃郁的血腥之氣,這時候有人發出一聲尖叫,想奪門而走,但卻被保鏢攔了下來。
「怎麼,這就怕了?」雷烈彈了彈雪茄的煙灰,揚頭冷笑問道。
「猴子,猴子!「劉陽湊到猴子跟前一看,早就沒了熱氣,這會兒也是嚇的六神無主了。
猴子家好歹也有點背景,可對方連問都沒問,就這麼給活活打死了,就是他爸也沒這等手段吧。
這還是人嘛,簡直就是殺人惡魔!
「你,你太毒了。」劉陽嘴唇哆嗦,滿臉的恐懼,早已沒有進門時的半點雄風。
雷烈站起身,背着手走了過來,照着劉陽臉上吹了口煙霧,傲然冷笑道:「無毒不丈夫,出來混的,不狠何以立足,今晚你們誰也別想全乎離開這裏。」
「陽哥,還愣着幹嘛,趕緊給你舅舅打電話啊。」一旁的韓美麗扯着嗓子,提醒嚇懵的劉陽。
劉陽這才回過神來,倒抽了一口涼氣,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對,對,我還有舅舅呢,我舅舅是南鼓的半邊天高麻子,還對付不了他嗎?『』
想到這,他臉上又有了神氣,暗自鎮定了下來,朗聲道:「算你狠,有種你給我等着。」
「好,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今晚誰能救得了你。」雷烈手指一鈎,立即有人給他倒滿了加冰的伏爾加。
雷家都是吃人的猛虎,只有最烈的酒,才能配得上他們的地下至尊的身份。
高麻子吃刀口飯的,沒有子嗣,所以對劉陽這個外甥,寵的是無法無天。
接到外甥劉陽的電話,高麻子怒了,一把掀翻了麻將桌。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瞎了眼的玩意,敢在他的場子鬧事,對他的寶貝外甥下手。當即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