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冰河絕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
他曾在那個冰天雪地的國度與老毛子戰斧血拼,打下了一片屬於洪幫分堂的一片天地,這雙手亦是沾滿了無數血腥。
此人便是宗師,那又如何?
這裏是香島,他不信還能出了么蛾子!
聶冰河慢慢的走進了陰影中,口中的語氣也愈發的森寒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
陰暗中,那人冷淡的回了一聲。
「既然知道,還敢傷我兒子,你難道就不怕死嗎?」
聶冰河離他更近了。
「很多人都想我死,但你還不夠這個資格!」
那人冷笑了起來。
「是嗎?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
聶冰河緊了緊牙關,隨着進一步的靠近,他感覺對手身上傳來一股如山嶽無形的壓力,以至於呼吸也變的困難了起來。
「再靠近點!」
昏暗中,那人招了招手。
聶冰河冷峻的面頰顫抖了一下,強抗住壓力往前又走了一步。
他終於走到了那人跟前!
啪!
那人抬手扇了過來。
聶冰河沒想到這傢伙竟然真敢打他,渾身內力爆發,想要抵擋,然而那一巴掌實在太快,以至於他挨了個結結實實。
萬幸的是,這一巴掌並沒有蘊含氣勁,只是純粹的一記耳光。
抽在臉上火辣辣的疼,卻沒要了他的命。
聶冰河憤怒之餘,剛要發飆,霓虹燈閃過,他終於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樣。
這是一個英俊的少年,一襲青衫,滿眼寒霜,如同秋霜高柏,孤傲無比。
「認識我嗎?」
少年緩緩站起身,笑問道。
聶冰河捂着臉,神色一驚,這身行頭,這氣場,好像在哪見過。
「再仔細想想。」
「想明白了,再回答我。」
秦羿背着手,走到了光亮處,朗聲道。
「爸!」
「你幹嘛,趕緊收拾他啊。」
聶耀沒想到,連他爸都挨了巴掌,登時氣的肺都炸了,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沈嘉怡望着那孤傲的少年,心裏只有兩個字:瘋子。
這可是洪幫的堂主,香島地下第一狠人,這個瘋子居然說打就打了。
太過分了!
也徹底沒救了!
沈嘉怡悄悄往邊上退了兩步,做好了隨時走人的準備。
她是真玩不起了,再陪這個瘋子玩下去,連命都得丟了。
聶冰河就像是木樁子一樣杵在原地,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四周弟子們的憤怒、叫囂仿佛充耳不聞!
「聶爺!」
田遠山寒聲叫了一聲,緩緩抬起了手。
只要手一放下,憤怒的弟子就會發動天罡地煞陣,圍剿這該死的狂徒。
就在抬手那刻,聶冰河腦海中陡然浮想起一個人來,發出一聲大喝:「慢着!」
「請問,你……你是從江東來的嗎?」
聶冰河問道。
「沒錯!」
秦羿轉過身,抱着胳膊,淡淡的點了點頭。
聶冰河渾身一顫!
江東來的青衫少年,力壓老孫,無懼洪幫威嚴。
沒錯,也只有他才有這份傲氣與資格了。
聶冰河雖然心神敬之,但由於常年在國外,也只在那場大戰中見過秦侯的雄姿。
如今,又見沈嘉怡在旁,想到此前為沈家獻計,料定這人**不離十,就是秦侯了。
蒼天!
盼星星盼月亮,能與他會晤,卻不曾想會是在這麼個境地。
「聶冰死罪!」
「還請侯爺恕罪!」
聶冰河誠惶誠恐的躬身九十度,如同覲見的臣子,恭敬至極。
這突如其來的畫風突變,讓酒吧里的人更懵了。
堂堂香島地下之王,被當眾扇巴掌,反而向少年賠禮求死,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侯爺?
眾人一聽,以田遠山
第六百七十三章你就是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