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石光看着面前的青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他在,秦繼不敢動自己?
開什麼玩笑,那可是秦繼,天下間最有權勢的人,殺人不過是點點頭而已的事。
他是什麼人?
竟然敢說如此大話?
錢石光覺的這是他這一生聽到最有趣的笑話,但迎上秦羿的目光時,他又笑不出來。不知為何,這個少年說出來的話,就像是山嶽一般沉重,哪怕明知道很可能是一句戲言,卻依然教人不敢有絲毫的質疑。
「小兄弟,說真的,這一點都不好笑。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秦繼,但據我所知,在華夏大地,還沒有能跟他掰手腕的人。」
錢石光苦笑道。
「是嗎?那這個夠資格嗎?」
秦羿手一揚,一張金色的帖子砸在了錢石光的懷裏。
錢石光一愣,金帖他真沒見過,那是秦幫上層才能有的。據他所知,秦侯這一輩隱退後,如今擁有金帖的只有兩人,一個是秦幫幫主秦繼,另一個就是秦繼的父親程苦。
這年輕人怎麼會有金帖?
莫非如今的騙子一個個膽大包天,都敢騙到他這個地方堂主頭上來了?
帶着懷疑之心,錢石光謹慎的打開了金帖。
當他看到帖子裏的拜名時,錢石光驚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帖子上的這兩個字殺傷力太大了,就像是一道光芒照亮了黑暗的夜空,如果說當今世上還有誰能管制秦繼,非此人莫屬。
江東秦侯!
錢石光連忙合上,雙手舉着金帖過頭頂,拜道:「學生錢石光拜見秦侯上尊。」
為何要自稱學生?
當初秦羿成立大秦林業公司的時候,臨走前,給當時的秦幫堂口年輕弟子上了一堂課,教他們心存仁義,時刻以百姓為重等,自此,那一批的百十個老弟子亦是對秦羿行師尊之禮。
錢石光一時激動,以尊師之禮相稱並不為過。
「能心念百姓,有情有義,倒是沒有枉費我當年的一番心血,你且回去,先扣押金飛,然後靜待我的指令就是。」秦羿吩咐道。
錢石光大喜,欣然領命。
有了秦羿在,何止是小小的林業公司能保住,就是整個天下都會蕩滌一新。
……
金飛此刻在堂口內大發雷霆,他剛剛還在跟錢石光談錢呢,這小子一眨眼就把林業公司賬上的錢全給轉走了?
兩千多萬不算多,但尼瑪敢當着他這個特使的面,私吞公司賬上的錢,而且還是在明知道有財務警報的情況下,當老子是空氣還是傻嗶呢?
自秦繼整合公司,建立起獨特的財務系統一來,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公開的卷錢,這不是找死嗎?
秦繼當即責令東州堂口對此事徹查。
金復秦正忙着抓人呢,接到程豪的指示,登時那叫一個惱火啊。還以為是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堂弟在武縣鬧了事,一通電話把金飛罵了個狗血淋頭。
金飛被罵的一臉懵逼,待回過神來,當即召喚了隨從,把副堂主叫了過來。
「瑪德,錢石光這狗娘養的去哪了,趕緊把他給我找回來。」金飛指着副堂主的鼻子痛罵道。
副堂主不解問道:「金專員,出什麼事了?」
「出什麼事了?錢石光把林業公司的錢給捲走了,還賴在老子頭上,今兒要不削了他腦袋,我怎麼向上方交差?」金飛咆哮叫道。
「卷錢?不會吧,錢老大向來仁義,不會做這種事啊。」
副堂主更是不解了。
這時候一個小弟湊了過來,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副堂主拿出手機頓時一臉色變。
原來就在剛剛不久,他們的賬上多了一筆錢,雖然不多,但亦大致明白了錢的來路,錢石光把公司的錢全都分給了他們。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小子心夠黑啊。」金飛唾罵道。
他確實有敲錢石光一筆的打算,可問題是,錢沒撈到,還挨了上頭一頓罵,這理跟誰說去。
金飛第一反應就是找到錢石光,把錢給吐出來,秦繼是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人,錢石光敢在這時候頂風而行,怕是多半要被當做典型給處決了。
「還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