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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嫣嫣怎麼會變厲害了?」
唐子平不解的問道,就是他內煉中期的修為,也跳不了一丈之高,更別提生死之間禦敵了。
「今日一戰,不管是輸是贏,嫣嫣都足以向世人證明,我青城不虛啊。」
韓遠橋心中無比震驚之餘,激動的熱淚盈眶。
他從沒想過就連自己平日都瞧不上的青城派功法,竟然這般厲害,突然間他仿佛看到了青城派崛起的希望。
韓遠橋向秦羿看了過去,愈發對這個少年起疑了。
嫣嫣也就是個外煉之功,為何突然能有如此巧妙的玄通,一定是秦羿使得法子,只是以他的修為實在看不出這個少年動了什麼手腳。
不過就沖秦羿至始至終這份從容、自信,以及昨夜的表現,韓遠橋不得不懷疑秦羿或許是一個絕世高手。
除了這個答案,沒法解釋他身上所有的疑團。
「秦先生,你怎麼知道我青城派的功法?」
韓遠橋語氣變的客氣了許多,疑惑問道。
秦羿的視線始終盯着場上,不咸不淡的回應道:「我昨夜說過,我與韓丙寅有點交情。」
「原來如此,只是沒想到我青城派的功夫到了先生手上,竟會有這般神通。」
韓遠橋感嘆道。
「真正的功夫在於對敵應變與自身修為深淺,你要靜下心來領悟,就是最簡單的拳法,也可通神。」
秦羿道。
韓遠橋眼中精光一亮,細細品悟後,心中茅塞頓開,當即拱手一拜,不再多問,神態又恭敬了幾分。
秦羿這幾句話說的雖然是輕描淡寫,但卻是武道至理精髓,沒有一定的境界,是難以體會的。
「師父,你跟他說什麼啊?」
唐子平湊了過來,小聲問道。
「沒什麼,子平、子青,以後對秦先生要恭敬些,不可再造次。」韓遠橋叮囑了一句,目光重新落到了場中的大戰。
韓嫣單腳踩在了張雲松的頭頂!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有一股溫熱的氣息沿着胸口,湧入了腳尖,這股氣息綿延不絕,韓嫣即便是以這個姿勢立着,也絲毫不覺的累!
她哪知道這是秦羿注入的一成真氣,秦羿為巔峰大武尊,擁有二百五十萬斤以上的氣力,便是一成力也比大多數巔峰罡煉大宗師要強。
韓嫣當然消化不了他一成的真氣,勉強能發出一半的力氣,但也絕非修道為本,法氣天師張雲松能夠承受的。
而且,由於她是無意識的使勁,沒個輕重,這可就苦了張雲松。
作為西川有數的高手,德高望重之輩,被一個後輩還是個女娃娃先是打臉,現在又踩在了頭頂上,簡直就是丟臉丟到太平洋里去了。
一旁的張翼原本還指望老爹給他撐門面立威,這下好了,他爹使出了殺手鐧,竟連個女娃兒也拿不下來!
難道盟主之位真的要拱手讓人嗎?
「父親,你在幹嘛呀,動手!」
張翼低低提醒道。
張雲松此刻叫苦不迭,只覺頭頂壓了一座泰山,他甚至能聽到天靈骨頭蓋一點點開裂的脆響聲,此刻絲毫不敢動彈,唯有凝聚全身氣力為之對抗。
然而,隨着張翼等人的催促與四周無數的冷笑聲,他又顧忌顏面,心緒一動,氣息又鬆動了一分,雙腿一軟,噗通,竟是跪在了地上。
「你,你快下來!」
張雲松胸口血氣狂涌至嗓子眼,他強行壓了下去,臉脹的像豬肝一般通紅,嗚咽叫道。
韓嫣倒是想下來,但腳下就像是生了根長在了張雲松的腦門頂上,當即也是急了:「張掌教,我,我怎麼下來啊?」
她這一開口,張雲松還以為她是故意戲耍他,愈發氣急攻心,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老血。
「張掌教,你別生氣,我,我這就下來。」韓嫣見他被自己踩得吐血,她宅心仁厚,趕緊勸慰道。
「秦哥,你快教教我唄,他吐血了。」
韓嫣向秦羿求救。
「簡單,你問他幾個問題,他要是答得好,你就饒了他。」
「他要答不好,你就踩碎了他的狗頭。」